就像“她”之前撕碎屋主人的婴儿一样
如今,“她”即将再次品尝美味的人肉了
“她”会和“她”的同伴们像分食刚才那只鸡一样,将乌吉达活活地撕碎,分食
木碗猛地盖到了“她”的脸上。
这怎么可能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她的动作就算再快,又怎么可能在“她”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就做到如此闪电般的一击呢天上的飞鹰,地上的走兔都不可能做到这么快
木碗上传来的黑暗神力随即让“她”心中了然。
古鲁大神回应了乌吉达的呼唤,那可怖的、曾经震慑“她”和“她”的同伴们不能进入任何一所夷人居所的力量,而今正在“她”和“她”的同伴们身上彰显,这神力不但让乌吉达发出了迅捷的一击,还使得“她”在被击中之前,陷入了从所未有的盲目之中,竟然没有发现,那熟悉的恐怖又重新降临到了这座高大的茅屋之中。
乌吉达紧紧地按着木碗,古鲁大神的神力籍着她的双手传递到木碗上,又刺入了伪装成夷人的妖物身上,古鲁大神蒙蔽了这些妖物的眼睛,迷惑了它们的心智,叫它们没有在第一时间逃走,而是留下来,用它们的血清偿它们擅自侵占古鲁大神之地的罪
她自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刀上有蜘蛛和蝎子的纹样,她念诵着古鲁大神的名字,将刀尖准确无误地刺入妖物的心脏。
那妖物挣扎了一下便吐出了最后一口生气,渐渐地在日光下显出了本形一只老年蓝面公猿。
它的身上披着缀连的树叶,腰间系着一条夷人女性用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缕一缕的人发,乌吉达一看就明白了屋子前主人们的命运祭司们口口相传,山中的野兽若是活过了一百年,就有可能学会妖术,其中之一,就是在获取了活人的物品后,能幻化成那人的样子这头老猿显然用的就是此法,然后,为了强化妖术,又将腰带主人的头发从头皮上撕下来,缠绕在腰带上。
至于屋主人的其他部位去了哪里,看看刚才被她扔在角落的“鸡腿”是什么就知道了那是一只被啃了一半的脚掌。方才它所发出的,回荡在茅屋中的那声尖啸,可能就是她临终的绝望而今,在古鲁大神的神力震荡下,那一声叫喊重新出现,宣判了这些冒犯古鲁大神的精怪的死刑
乌吉达冷静地持续诵念古鲁大神的神名,古鲁大神的神力将其他蓝面猿猴全部震慑在原地,她将祭刀一个个刺入它们的心窝,这是对古鲁大神之地的适当洁净
全部做完后,她精疲力尽地坐在了屋角,唱起了一首关于古鲁大神的颂歌。
她的信心十分坚定,古鲁大神是个严厉的神,对山外人也从不发善心,可是,在物产稀少,猛兽虫毒横行的夷山中,夷人们只有靠古鲁大神的神力才能生存下来,繁衍壮大,这是那些沉迷于自己富裕生活的山外人所办不到的,他们怯弱又麻木,供奉一些微不足道的神灵,给他们降些雨水,吹动他们的风帆,赐予他们一些同样软弱无力的婴儿,那些神灵只能办到这些而已,它们和古鲁大神不同,乌吉达知道在面对面的战斗中,谁会与她同在,不是那些坐在朱漆庙宇中的泥像,不是
古鲁大神值得歌颂。
景与维从来没想过遥远的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