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阳某些诸夏侯曹心照不宣与耳口相传中,这天下要么姓诸葛,要么姓司马,总之文王留下的基业,魏王想要守住可不容易。
这些诡秘的政治斗争在司马懿心中只打了一个转,并未从脸上表露出来。
“长思,若居此都督位的是你,你待如何”
曹肇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十分谨慎的笑了一笑,“末将怎敢僭越”
司马懿摆了摆手,示意侍从搬了胡床给他,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但说无妨。”
“若是末将,末将仍可不出战,大将军屯兵宛城,足以拒关平黄权北上之路,护卫洛阳无忧,此时若出战,渡河时必定损耗甚多。”他说,“大都督亦可如此行事,末将愿以项上人头向朝廷担保,大都督绝无二心。”
曹肇不出战的理由十分简单,他姓曹,既是诸夏侯曹自己家的子侄,又是魏王曹叡的至交密友,无论他在前线如何行事,曹魏都天然信任他。
但司马懿却想不到曹肇居然会这样旗帜鲜明的支持他。
大都督又看了一眼眼前的贵公子,这位俊美如玉人般的年轻武将素来给他一种漂浮不定、焦灼烦躁的感觉。这也并不稀奇,洛阳许多纨绔皆是如此,也许博学多才,也许武艺精通,内心却始终静不下来,浑浑噩噩,不知何处才是方向,亦不知此生当有何等志向。
也因此,曹肇与司马懿之间的关系很是冷淡。这位宗室或许是嫉恨,或许是忌惮,总之对他十分防范,处处抵触,他虽不在意年轻人的一点小脾气,却也自然对这人没有什么好印象。
但最近却不一样了。
曹肇似乎忽然洗去了他并不自知的纨绔习气,行事也越来越像一名真正的武将了。
司马懿偶尔会猜测与他那名奇怪的侧室有关,但这个念头转瞬即逝。
尽管这并非最完美的时机,但与诸葛交锋,他亦不奢求天时地利人和于一身。
只要有三分胜算,便可一试,何况他手中更有几分把握,平素从不与人提起。
“纵使如此,我仍须出战。”司马懿将急报重新折起,在案几上敲了敲,“传令下去,明晨点卯升帐。”
“是”
见曹肇一拱手,也要退下时,大都督忽然起了玩心。
潼关战势如此,他也很久没有心情与属下们聊起那些略显轻松的风流逸事了,此时是大战前夕,司马懿心中的巨石却似落了地一般,轻松无比。
“长思。”
曹肇停了脚步,重新转回身,“大都督”
司马懿指了指帅案上那一匣光华夺目的珠玉金饰,又指了指那条灿若明霞的长裙,“我的家眷皆在洛阳,留之无用,长思拿去送给夫人吧。”
曹肇愣了一愣。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苦笑,“她已回了自家亲眷身边去了。”
你当然不知道这条小裙子还有这么曲折离奇的经历,也不知道司马懿还准备将它送还给你。
在丞相写了信,将一大一小两只匣子送出去之后,他才看向你,“阿迟找我所为何事”
你晃了晃手里的家书,“瞻儿给我写信了。”
丞相看了你一眼,又淡定的将目光挪回了案几旁摆着的那一叠公文上,他瞥你的那一眼,目光不是很友善,但他毕竟没吭声。
而且也没主动伸出手要拿信来看。
如果说你这三兴炎汉的人型ai有什么做得比上一条时间线还差的地方,这对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