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滚烫。
不过被你碰触之下,男神睁开了眼睛,“是阿迟么”
“是,先生,你感觉怎么样了”你小心翼翼,“额头有些发热呢。”
“无事。”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声音如此嘶哑,刚想去给他倒点水,便听到身后男神又开口了,“阿迟帮我备了纸笔。”
“唉”
“我来拟一副方子,你去让仆役抓了药,煎好端给我。”
“”可能男神还是挺想违反物理定律的,就算是当了病号,他也不想只当个病号,还要在当病号的同时把大夫的活一起给干了
你规规矩矩,按照他的吩咐写了药方,交给仆役,又拿了朝食过来,“先生先吃点东西”
他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然后冲你露出了一个微笑。
“辛苦阿迟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端来了鸡肉粥,平复一下心跳,刚想一勺一勺的喂给他
男神向你手里的粥和羹匙,伸出了手。
你感觉有点遗憾,但还是乖乖的递给了他,看他自己慢慢的把那一碗粥吃光。
“要不要再来半碗”
他摇摇头,“这些便好,吃多了反而不易消化。”
听起来男神也是“病中净饿”流派的,你又想了想,伸手去拿了只杯子,倒了半杯温水在里面,又倒进去一小瓶的次级复原术药水。
“先生,喝点水”
与你的话语声同时响起的是仆役的通报声,蒋琬又跑过来了,你猜他大概率会带些补血益气的药材补品,还可能带些需要处理的公务文书。
半躺在凭几上的男神冲你十分温柔的笑了笑,而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门口,半点没有喝那杯水的意思,“阿迟自去忙吧。”
你突然产生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过了两个时辰,蒋琬离开后,你进了男神的房间,看到
杯子里的水被喝光了,空杯被放在了窗下的案几边,婢女跟着你走了进来,小心的把那只明显是客人用过的杯子撤了下去,你的内心刷过一排弹幕。
“连这壶也撤下去吧。”靠在凭几上看公文的男神没抬头,“公琰说这壶水的味道不对。”
尽管你和蒋琬从来都不是朋友,但你还是觉得,你们俩以后也做不成朋友了。
男神的药煎好端上来了,你都不需要偷尝,热气一扑脸,你就知道味道有多霸道,别说往里加一剂药水,就是再洒把盐应该也没问题。但是你的库存里大部分都是治疗中伤、忍受环境、减缓毒发这类药水,你暂时还真有些无计可施。
“先生,你觉得喝了这药,要几天能好”你试探性的问他,男神一边喝药,一边略有些不解的看向你。
“若是顺遂,也要三到七日,只是”
“只是什么”
他思考了一会儿,“此时症状尚轻,还不能确定是否为时疫,我所需之物,仆役送进来即可,不需阿迟在此。”
你眨了眨眼,“我身体康健,比仆役更强,先生你想,你身边这些仆役最多也不过是从荆州坐船来的成都。”
“嗯,然后呢”
“然后,我是靠两条腿从许昌走来成都的。”
“若说这个,旁人确不能与东安亭主相比。”他瞥了你一眼,叹了口气,“真不知振威将军究竟如何教养的女儿。”
“教得不好吗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