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的伤口一天比一天好,精神也不错,隔壁的老头已经出院了,又来了一个老头子,刚昨晚手术出来,此时也在那要死不活的,跟自己的几个儿子说自己要死的话。
“老哥你就是不懂,”温父完全忘记自己前几天那个样子了,一个劲儿地跟他解释为什么要割肠子,又为什么不能吃东西,还主动拉起自己的衣服给对方看,“你看我,大夫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过几天再来拆线就行。”
温庆平和乐乐进门时就听见这话。
今天守着他的是温庆强,昨天是温庆美,因为温庆强有点事儿,所以和温庆美调了时间。
温庆强接过饭盒,笑眯眯地在旁边吃起来,他这一份是红烧肉和红烧鱼,还有一罐子大骨汤,可比温父那清粥好多了。
温父往旁边看了好几眼,“好吃吗”
“还行,”温庆强知道他嘴馋了,索性换了个地方,温父也看不见他吃饭。
温父见此叹了口气,缓缓端起自己的粥喝着。
“爷爷,过几天您就可以吃别的了。”
乐乐觉得他挺可怜的,于是安抚道。
温庆平和杜月兰都没有守夜,但温庆富几人在这边的时候,他们所有吃喝。
温父出院后没几天又下来拆线,再次回去时,身旁就多了一个温庆平。
老爷子这一次花了多少钱,是要三个儿子平摊的。
温庆平出了自己那一份钱。
温舅娘知道这个事,他们在温父住院的时候也去看了对方。
“你说这事儿整得,”温舅娘觉得杜月兰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上次我病了,他们也硬是出了一部分钱,你说这一养就养着四个人。”
温大舅在一旁叹了口气,“核桃爹说得对啊,我们当初就不应该让乐乐爹回去,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个时候再说也没什么意义。
乐乐成绩一直很好,小学一直保持全校第一,上了初中也是在全校前五。
杜月兰他们的饭馆生意也一直不错,这些年口碑招揽了不少客人,只要说起幸福饭馆,县里就没人不知道。
很多时候食客去慢了,位置都没有。
所以杜月兰和温庆平决定开分店。
分店的位置在城东,挨着县高中那边,掌勺的是杜月兰带出来的两个徒弟,但岁数都比她大一些。
手艺还不错,但老顾客还是喜欢在老店吃,总觉得杜月兰的手艺要熟悉一点。
下午三点,温庆平和杜月兰正坐在饭厅喝茶说话,温庆美掀开帘子进来,“大哥,大嫂。”
不等二人说话,她又道“大姑去世了。”
“什么时候的事”
杜月兰一惊。
“昨天我回家看爹娘还有四姐他们,今天吃过午饭不久,姑父就过来说大姑倒地不起,过去看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温庆美下来报信。
温庆平起身来到收银台,这有个座机,他翻出电话本,给温庆林所在的工地那边打了电话过去。
温庆林正在吭哧吭哧搬砖,被负责人叫过去接电话,得知老母亲过世,他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庆林哥”
温庆平见他很久没说话,便喊了两声。
杜月兰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和温庆美凑了过去。
等温庆平挂了电话后,杜月兰问“没事儿吧”
“没事,他说马上请假回来。”
庆林嫂也在工地上。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