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从未被人用羡慕崇拜的眼神看过,但这辈子不一样了,只靠着上辈子记住的那些唐诗宋词,他也绝对能名垂千古。
“有了,我这首诗名为寒菊。”
听到这诗名的时候,赵希仓眼皮就是一跳,神色严肃几分。
不会真这么巧吧。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1”
谢易道几句诗念完,满座寂静,随后孙且逊一伙人连连鼓掌叫好。
“好,好,好一个宁可枝头抱香死”
孙且逊赞不绝口。
他之所以纡尊降贵,跟谢易道结交,不就是因为谢易道才学实在横溢。
旁人也都不得不佩服。
而这时候,齐二跟赵希仓两人的反应就有些异于常人了。
孙且逊看了他们一眼,故意道“赵兄,齐兄,怎么不说话了可是谢兄的诗词写的太好了”
齐二神色古怪,没搭理孙且逊,看了看谢易道,又看了看赵希仓。
赵希仓问道“谢兄这诗是现想的”
“没错。”谢易道下巴微微抬起,眉眼露出几分得意,他对赵希仓颇为不屑,脸上还端着,“赵兄点评一下,如何”
赵希仓眼神复杂,“点评倒是不敢当,倒是有一件事想问问谢兄”
“赵兄只管问便是。”
谢易道自信满满。
赵希仓起了身,他身材颀长,眉眼清隽,“还请谢兄教导,为何家父前阵子找到的一本孤本里,居然有诗词跟谢兄今日现场所做诗词一般无二”
赵希仓这话一出,众人瞬间震惊了。
孙且逊恼怒道“赵希仓,你胡诌什么,谢兄的才华横溢众所周知,你不要技不如人,就给谢兄泼脏水。”
“孙且逊,我怕是你脑子空空被人愚弄了。”齐二起身说道“这首寒菊说来也巧,前阵子赵兄就跟我夸赞过,说把菊花的风骨写的尤其好,因着朗朗上口,我也记下了。难道你想说我跟赵兄,联手污蔑谢易道吗”
齐二的话,把孙且逊怼得哑口无舌。
孙且逊心里也有些动摇了,的确,他虽然跟齐二、赵希仓两人过不去,但也知道这两人的家世摆在这里,根本不需要去构陷旁人才能往上爬。
何况赵希仓这人,的确品行不差。
孙且逊犹豫地看向谢易道,“谢兄,你怎么解释”
谢易道此时还没回过神来,当孙且逊问他的时候,他满腹恼怒,发怒道“荒谬,这都是我自己写的,跟旁人有什么干系赵兄,别是你嫉妒我的才学,所以污蔑我吧。至于齐兄的话,根本不足以取信,你们两人感情好,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帮赵希仓压我一头,故意说谎。”
齐二不想谢易道居然会这么无赖,一时间都愣住了。
赵希仓反应却是比他更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谢易道,转身对驸马行了礼“驸马,今日这事怕是得请驸马爷做个定夺。”
孙驸马有些头疼。
他的眼神在赵希仓跟谢易道两人身上来回打转,这一个是国子监祭酒的儿子,一个是名噪汴京的才子。
今日这事闹不好,怕是要成为笑话。
孙驸马咬牙道“你说谢易道用了旁人的诗词,你可有证据,若只是你跟齐世子两人的话,不足以取证。”
谢易道心里打鼓,不知为何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
不可能。
他没必要多想,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