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没多久,司空霖想养会神,就被聂青青烦得不行,他微微皱眉,睁眼道“朕什么都不想吃”
他的声音有些大,把聂青青吓了一跳。
聂青青于是闭上了嘴,她低下头,脸上也没了笑容。
司空霖一怔,心里头有些刺刺麻麻的,他道“我又没拿你怎么样,你做什么这幅样子”
聂青青张了张嘴,她手中的帕子也被得不像话了。
“我,我不是被您吓到,我是有些担心。”
她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
如果不是司空霖耳力好,压根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担心什么”司空霖声音低沉。
聂青青看着不远处被收拾干净的地面,那里连一根杂草都瞧不见,只能看见日光里浮动的尘埃。
“如、如果,我娘的遗物找不到呢如果我娘的遗物里没有证据呢”
那么她们折腾这么一趟,不就白来了吗
司空霖不禁哑然。
司空霖不知怎么安慰人好,他从小到大,从未有过需要安慰旁人的时候。
他张了张嘴,想告诉聂青青,就算真找不到那什么证据,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揭穿谢易道的真面目。
“挖出来”
外面传来一声低呼声。
这声音不大,但是聂青青几乎是立刻听见了,她一下蹦了起来,想提起裙角,瞧见脚下的羊皮靴,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是男装,随后赶紧跑了出去。
司空霖想喊都来不及,只好无奈地咽回去没说出口的话,跟着走了出去。
此时,日头已经完全爬上来了。
从梨花树下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一口不过两巴掌宽,一巴掌长的红木匣子。
侯文等人拿帕子擦拭干净,这才递给曾青。
司空霖见聂青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匣子,不动声色扬了下下巴,曾青会意立刻将匣子捧给聂青青。
聂青青接过手,脸上神色从未有过的慎重。
匣子没有锁,兴许是她娘亲知道,有朝一日会找到这口匣子的人会是她的女儿。
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本已经泛黄了的诗册。
简简单单翻开几页,聂青青就认出了好几首谢易道名扬天下的诗词。
“皇上,您瞧。”
她递给司空霖。
司空霖看过之后,眉头皱起。
从这本册子泛黄的程度来看,少说也有十来年了。
看来,那谢易道真是抄袭旁人的诗词无疑了。
“这册子给我,谢易道的事你不必操心了,等消息便是。”
司空霖心里立刻有了个主意,将册子合上,对聂青青说道。
“美人怎么从回来后,就有些不太开心啊”
春华小声地对许姑姑问道。
许姑姑摆了摆手,示意她声音小些,“许是碰到什么事了,让她静静就好。”
楼上屋子里。
聂青青摩挲着面前的红木匣子。
她的记性其实并不是很好,很多事情比如小时候陈夫人是怎么让人打骂她的,她都忘得很快,但只有她娘亲的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娘似乎很普通,但又很不普通。
据陈夫人说,她娘是犯官之后,她爹收留了她,她却厚着脸皮爬上了她爹的床,成为了小妾。
可从聂青青小时候的记忆来看,她娘无时无刻都想着离开聂家,恰恰相反,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