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帆“”
“怎么可以请我吃完甜品、送完东西后,不问我的联系方式呢哪怕是邮箱也行啊。”应隐翻了个身“妈妈,你觉得呢”她再次着重强调了一遍“怎么会有男人跟我独处半个小时后,完全不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
虽然她才十七岁,却对男人这一生物的全年龄段都有了相当的了解,最首要的一点就是,在对女性一事上,他们都太会沾沾自喜。一个女人,出于善良和教养而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一点,他就会自以为入了她的芳心,一边志得意满,一边暗暗地想,“不错,你也想跟我有以后吧。”
应帆困懵了,答道“他可能已经结婚了。”
“他没有戴婚戒。”
“你观察这么细啊”
应隐噎了一下“你别管,当演员就是要善于捕捉细节。”
“那么,他也许有女朋友。”应帆循循善诱。
应隐捋了一下,说“不不,这跟他婚恋状态没关系。男人,男人,跟一个女人有了邂逅后,即使心里想起自己有女朋友,有些微心虚,也照样会说服自己说,认识个新朋友而已,多个朋友多条人脉。”
别看她现在只是个有暗恋对象的少女,但讲起男人本性来,倒实在头头是道。
应帆听得忍俊不禁“很有道理,所以呢”
客房里的暖气很热,应隐烦躁地踢了踢被子“他不正常。”
“他只是单纯没有被你打动到,倒是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做精神分析。”
“哼。”
“你也可以关注泰晤士报的电影报道,这样可以找到他。”
“不要。”应隐干脆地说,将被子蒙过头顶,闷声闷气地说“我只是不服气。”
她有个芳心暗许的同学,正在备战高考。同学跟这位记者先生截然不同,从长相到气质,从喉结到手指,从声音到举止,从看人的模样,到讲话的语调,都是两个世界的。她既然喜欢其中一个,就绝无可能再青睐第二个。
不过,高三很重要,应隐不敢打扰这位同学,因此从未流露过半点喜欢,只在偶尔回学校时,从他教室窗外走一遭。
任何一位少女的青春暗恋,都是那么斩钉截铁。她准备高考后告白,甚至幻想好了瞒住经纪公司的千层套路。成年后的湍流那么极速,塑着山,凿着原,她又哪里会知道,十年后,她其实连这位同学的姓名都不再记得起。
这种不服气,在应隐第二天找去那个热红酒餐车时,达到了顶峰。
哼,这个餐车排了好长好长的队伍,应隐穿了很漂亮的大衣和靴子,在细雪寒风中等了半个小时,终于买到了一杯这传闻中的圣诞限定饮品。
但是,在这半小时里,她没有看到记者先生的面孔。
如果他有点不良心机的话,就应该在晚上八点跟昨晚偶遇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在这里,假装“这么巧啊”,跟她进行第二次偶遇
但是他没有
应隐捧着那一杯混合着肉桂、香橙和酒香味的热饮,沉吸一口气,喝了一口。
是蛮好喝的,但是
“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尝尝这个酒吗”少女蹙眉跺脚,发出难以置信的拷问。
还真是完全没有坏细胞的好心
提着三杯热红酒回去,赌气地全部塞进麦安言怀里“孝敬你的。”
麦安言“”
应隐脸色苍白,只有鼻尖和唇是红的,哀怨地飘过去一个眼神“我红不了了。”
“哈”
“我不够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