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江舟微感诧异,转头看向于身旁疾驰的白狐。
这小狐狸竟然能跟得上他
“你不聋”
他的目光却让白狐明白,这不是个聋子。
“那你是哑巴了”
白狐也不等江舟答话,便当自猜对了。
自顾自道“看你有如此神异遁法,当是玄门真修无疑,那你能看懂道经了”
“我问你,何为黑之宅何为神之舍刀圭又是何物男子又如何怀胎”
“喂你说话啊”
“哎呀,忘了你是个哑巴。”
“那可如何是好”
江舟根本未曾开口,白狐却自顾自地说了许多话。
“喂,你走慢点啊,我追不上你了”
虽然白狐有异,竟能追上他。
却终究差距太大,不过跟了片刻,便已难以为继。
很便落在身后。
眼看相距越来越远,白狐见江舟仍然没有理会它的意思。
不由气得白毛竖起,一条狐尾蓬发如旗。
呲了呲尖牙,似乎鼓足了劲儿,遥遥一蹦,竟是蹦到了江舟肩上。
江舟目光垂落,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也不去驱赶它。
白狐四爪紧紧扒在江舟肩头,尖嘴露出一种偷到了鸡的得意窃笑。
随着江舟一步步行出,却是渐渐露出惊异之色。
后面更是慢慢变成了一丝丝惧意。
它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怪。
正好相反,它修行多年,见识不凡。
否则也不能一眼即看出江舟是个“玄门真修”。
它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深山之中随意碰上的一个人,会有如此恐怖的道行。
它并不知道江舟道行有多高,只知道就凭他走的这几步路,天下间就没有几个人能走得出来。
试问这人间有谁能用不到百步,便几乎横跨了一州之地
此人步伐,忽快忽慢,却透着它完全看不懂的玄机。
它只觉得,这人脚步每一次踏出,落下的地方似乎就是最正确的地方,有种本应如此的感觉。
当江舟百十数步间,便跨过了玄州,步入东州,它心中的恐惧已经无法抹去。
想要离开,心中却始终有种不甘,令它仍旧紧紧扒在江舟肩头。
带着又是恐惧、又是期盼,又隐隐有一种兴奋的心情,白狐趴在江舟肩头,出东州,过幽州,数日后,进入了北州。
“喂,你要去哪里”
“再往前就出关了,那可是鬼狄的地盘儿,听说不久前鬼狄破了北雁关,还覆灭了稷廷太宰麾下二十万大军,”
“如今北州可不太平,近半郡县都已失陷,遭狄戎肆虐劫掠,狄戎势盛,你可不要去招惹他们。”
江舟自然不会理会它,步步前行。
白狐明显感觉到他的速度似乎越来越慢。
随着他的每一步跨出,心头都似乎被一块巨石压下。
越走越重,越来越多。
最终白狐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无形压迫,从江舟肩头跌落。
在地上滚了老远,一身白毛都被尘土染得灰扑扑。
它却是心头一松。
耳中却是忽闻一声声呼喝欢叫之声,远远传来。
其中间杂着不少惨叫之声。
抬头望着江舟远去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