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王叹道“如今眼看与我西岳的婚事是结不成了。”
虽是叹息,但江舟明显看出这祂的幸灾乐祸。
几次相见,他也算看明白了。
这位金天王虽地位高得吓人,却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难以接触,也是个老不正经。
各种恶趣味,还是个老色批。
眼前的高冷,不过是假象罢了。
江舟眼珠子转动,果断道“难道天王是舍不得这桩婚事但这事晚辈也无计可施,更无资格左右得了,天王也不必说与晚辈知晓,若是无事,晚辈还要赶回去做功课,就此告退”
他是感觉到了不妙,想要一溜了之。
但金天王却没打算放过他,话没说完,便嗤笑道“你做的甚功课除了像只猴子一般漫山遍野地跑,这几年来你又有甚功果”
“天王若不说,晚辈也就忍着了,既然天王这般说了,那就请恕晚辈无礼了。”
江舟见走不了,又听他提起这事,顿时是肚子火气上来。
不管不顾,直接往地上一坐。
“天王若不肯传授晚辈,不传便是,只需放我离去,那晚辈也仍感怀天王之情。”
“可如今天王教也不教,放也不放,只留我在山中虚耗时光,是为哪般”
“您今天要么就放我离山,要么,晚辈就赖在此处,不走了”
金天王眯着眼,透出几分危险之意“不走了”
江舟却是彻底摆烂,干脆双腿一伸,直接大字形躺了下来“不走了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管,谁来也没用”
金天王气笑了“你竟敢与我耍赖子”
江舟双眼紧闭,似负气般道“我身中刀毒,若不能悟彻五行之道,脱不得桎梏,便解不得刀毒,左右是死,索性便让天王把我打杀了吧”
“死在天王此等人物之手,也好过丧在那无名小辈刀下。”
金天王一脸冷笑“你说我对你不管不顾”
“明明是你自己蠢笨如猪,五行之道你不是早已经五炁尽聚,五行皆备又悟的甚么”
江舟两耳一竖,猛地坐起“什么”
金天王冷笑道“我且问你,你于山中常诵的那套五行要诀,如何说来你且再诵予我听。”
江舟两眼转动,便张口诵出。
“炁是神之母,神是炁之子,身是炁之宅,心是神之舍。意行则神行,神行则炁散。意住则神住,神住则气聚。”
“与圣同居,五炁皆备,五行尽汇,结成刀圭。身中有声,行处坐卧,身体如风之行,腹内如雷之鸣,阵和气透,醍醐灌顶,刀圭自饮”
那本五行要诀他这几年时时默诵,早就刻骨铭心般,倒背如流,是张口就来。
可念着念着却慢慢发觉不对,不由渐渐声息。
愣愣坐在原地。
金天王冷笑道“与圣同居,五行尽汇,身中有声,行走如风,五脏雷鸣,你差了哪个”
“早就身在其境,却尚不自知,徒耗时光,刀圭不结,你反倒还来怪我了”
听闻金天王的讥讽,江舟一点都不介意。
嘴里只是反复喃喃着“与圣同居与圣同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舟两眼越来越亮。
这要诀中的所谓“与圣同居”,其所述原意,便如同以身、心为基,以神、炁为砖,构造出一座“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