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明白这话大抵还是为了安他的心。
当下道“好吧,既如此,我便暂时带疏疏一同回返,他此时状态实在不便,我师门秘境之中,当能护他周全。”
语声一顿,从背后解下一剑,递了过来“此剑乃我门中一位长辈所传,名为袖里青蛇,我那长辈曾言,此剑为我纯阳一脉祖师成道之时佩剑,内中有那位祖师一缕神念,可护我三次,”
“我既回返秘境,一时也用不上,江兄暂时替我保管吧,若遇危厄,拔出此剑,当能助你脱离危困。”
江舟接过长剑,抚过剑鞘,顿时感应到剑中所蕴的纯阳之气,磅礴浩荡,仿佛有一日装在其中。
深吸一口气,看向素霓生,见他温笑之中隐现一丝愧意。
便道“好,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为你保管一段时日。”
素霓生顿时松了一口气。
江舟看向高柢“高兄,你又作何打算”
高柢懒洋洋道“我在这东土无根无源,还能怎么打算此处繁闹,与大荒不同,既然来了,我也正好见识见识东土风貌,反正黄龙没了,我也没本事远渡重洋,回返大荒,怎么,你想赶我不成”
江舟笑道“你若不怕我麻烦缠身,只管留下便是。”
数日后。
“江兄,今日一别,当有再会之期。”
皇宫外,素霓生与江舟最后道别,推着昏迷中的林疏疏,很快没入人流之中不见。
“怎么,你还舍不得他们”
高柢蹲在道旁,眼睛盯着过往行人,来回转动,似乎对这些来来往往的大唐百姓、各色人物都极感兴趣。
江舟也不否认“朝夕相对数年,乍然分别,自然有些不舍。”
“他们都是根脚深厚之人,你与其为他人担忧,还不如想想你自己。”
高柢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饶有兴趣地看向江舟“无故被你们裹挟至此,也两三年了,我到现在还没看出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们两人似乎也一无所知,”
“我很好奇,你哪来的胆气,敢去招惹神雷玉府这般所在,现在还丝毫不惧他们来报复”
“谁说我不怕”
江舟撇撇嘴,也走过来蹲到他旁边,说道“我现在可是怕得要死,不过没办法啊,我可比不得你们,个个都有根脚,靠山也一个比一个大。”
“你不想说便罢了,我也懒得问。”
高柢只当他是敷衍,摆了摆手,便道“肚子饿了,这地方上哪里可以找到吃的”
“这个”
江舟一怔,旋即脸色古怪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严重的事”
“你可有金银吗”
高柢也一怔“金银我叔歜国倒是遍地都有,不过那些破石头要来何用”
江舟“”
遍地都有破石头
他此时真的好后悔啊,当初在大荒怎么没低低头,在地上多找找
两手搭在膝上,垂下头,有些无力道“很遗憾地告诉你,咱们不仅要饿肚子,恐怕还要露宿街头了”
“骨碌骨碌”
忽然一团银灿灿的物事落到地上,骨碌骨碌地滚到两人面前
“”
“”
江舟和高柢都茫然抬头。
一个一身罗缎织物,十分富态的人在两人身前不远,盯着江舟,摇摇头“长得倒挺俊的,怎的沦落到这般田地”
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