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此事非同小可,你要三思啊,要不还是把那朱二爷放了吧,这事就算要管,那也是礼、教二台该管的事,咱们肃靖司招惹不起啊。”
“好,既然梅大人您开口了,那江某也不能抚了梅大人您的面子。”
出乎梅清臣和虞拱意料,江舟竟一口答应道“虞都尉,听到梅大人的话没有劳您一趟,把朱二爷送出肃靖司吧。”
“啊”
虞拱怔住了“真、真放啊”
别啊咱老虞好不容易威风这么一回
江舟朝梅清臣看去,他正发着愣,便道“梅大人,怎么我没给咱肃靖司惹祸,你怎么看起来不大高兴啊”
梅清臣干笑了几声“这、这个江大人,也不必这么急,你这刚把人抓回来,就又放了,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咱肃靖司虽然不惹事,却也不怕事,可不能让江大人委屈了,要不缓两天再放”
江舟摆手道“为了肃靖司,受些委屈算什么不缓了现在就放虞都尉不,江某亲自去放,亲自礼送朱二爷回府”
说着就站了起来。
“别别别”
梅清臣连忙拖着他“江大人,真的不急,不急”
江舟顺势坐了回来,翻了个白眼“梅大人,有事就别藏着掖着了,不瞒你说,你是江某见过最狡猾之人,主掌肃靖司,坐镇江都这许多年,这么大的事,会一点都不知道”
“再说了,外边的事梅大人不知也就算了,可这几天虞都尉干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啪”
梅清臣一拍桌子,正气凛然地道“污蔑这是污蔑”
“江大人,咱熟归熟,你要这么污蔑梅某,那也是不行滴”
“江都谁人不知,我梅某人为人敦厚至诚,何能与狡猾二字沾边”
“”
这下别说是江舟,连虞拱都面露鄙视,懒得戳穿他。
“咳”
梅清臣见没有接茬,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见是躲不过去了,索性一改颜色,叹道
“江大人果真是目光如炬,瞒不过你啊。”
江舟撇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若不将梅大人你当自家人,也不会坐在这里,你若是想一声不吭地就把江某当枪使,那咱们的交情可就到这里了。”
别看梅清臣在朱家时急得跳脚的模样,可真若是惧朱家之势,铁了心不想趟这浑水,江舟纵然威望极高,也绝然使不动这么多校尉、巡妖卫。
而且都不用明着来,随便使些手段便能让他无人可用。
甚至连金敕都请不下来。
要不然,他这么多年来,凭什么主掌肃靖司
真当肃靖司是个善地
他当初初至此间,所遇的第一个人,便是吴郡肃靖司校尉石锋,区区一个校尉,便能视数千流民如草芥,说屠就屠。
这一幕他可是刻骨铭心,从未忘却。
吴郡一校尉便如此,何况更为复杂的江都
梅清臣若无手段,不用外人,早被底下的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梅清臣苦笑一声“其实也无甚可说。”
“江大人既已将人拿回,想必也能想通其中曲折,梅某也无其他目的,只是眼见有人操弄大比,将国家抡才大典变得如此龌龊污浊,实在如鲠在喉”
“梅某也是文人,身受皇恩,只恨无力惩奸,怎会阻拦江大人”
“稍后梅某自会与江大人陈说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