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枝一惊,没想到谢承礼玩牌还能注意到她的消息“公司同事在说下个月团建的事。”
谢承礼应了一声,应该是不感兴趣,再没继续问。
反而是一旁的程意想起什么,看向尤枝“省台团建,下个月初六吧”
尤枝一愣,这件事公司也只在内部传,具体几号连她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省台这几天去了我家老头那边定了场地,顺便在我这儿也订了不少酒水。”程意解释道。
尤枝了然,她听说过程意家族就是酒店发家,后来又开发了不少娱乐健身场所。
“不过话说回来,”程意慢慢悠悠地看向谢承礼,“咱们谢总还查岗啊”
显然说的是他刚刚问尤枝“谁的消息”那件事。
谢承礼原本出牌的动作一顿,继而眉头轻蹙,睨着他“顺口问问。”
“你如果羡慕,哪天我找程老爷子说说,毕竟也到了年纪了。”
程意脸色一滞,默默地转移了话题。
尤枝在一旁看着,刚刚起伏的心思因为那句“随口问问”逐渐平复了下去。
有了程意暖场,气氛逐渐活跃起来,其余人也放松不少。
也许喝了酒的缘故,谢承礼对面的人好奇地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尤枝“谢先生和尤小姐关系这么好,不知道是怎么认识的”
突然被点名的尤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和谢承礼没吵过架,但任谁看见他们也说不出“关系这么好”这几个字。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除了床上,他们的关系更像是普通朋友。
不过她也不会没眼力到这个时候否认,只是看了眼谢承礼。
谢承礼又赢了牌,神情舒展,心情看起来不错“酒会认识的。”
尤枝的睫毛抖了抖,垂了下去,神色也逐渐淡了。
程意在一旁接话“就当初死星庆功宴那次,谢总一眼就看上了尤枝妹子,没多久就带过来给我们认识了”
众人笑着应和,其中不乏羡慕的目光,尤枝却有些恍惚起来。
其实,她和谢承礼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那个酒会,而是在她高三复读那年,在秦市。
可谢承礼似乎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也是,他大她四岁,那时她年龄小,留着厚厚的直刘海,戴着眼镜,加上性格内向,忘记也是正常的。
可即便这么想,尤枝心中还是沉闷闷的,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酒杯,刚准备喝就被拦下了。
尤枝不解地看着谢承礼。
谢承礼随意说“休息区那边有热饮。”
尤枝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颊一热,走到休息区的沙发旁,果然放着几杯温水和热果汁。
包厢大多数人都去牌桌那边了,休息区只有三两人。
尤枝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喝着热饮,仍有些发愣。
她的生理期在每月末和月初这几天,有时顶多腰酸腿疼,有时反应又很大。
有次她痛经严重,一个人在出租屋里待着,一般熬过白天就好了,恍惚中没接到谢承礼的电话。
等再清醒已经在医院了,谢承礼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他还记得她的生理期。
尤枝的呼吸微紧,只觉得自己今晚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连她最擅长的维持表面的平静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尤枝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
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习惯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