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第一次见面不是闻声远的引荐,而来源于一场意外。
那天的傅听刚从他的工作室里出来,几乎不眠不休地赶稿,回到闻家准备进房补觉,结果佣人在大清扫,楼上楼下和庭院涌进大批护卫队。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里外戒备森严。
不管是清扫、排查还是监管,这群高职业素养的人都有条不紊地进行,房间隔音也好,按理打扰不到傅听。
平时的傅听不介意,但这时是熬了四五天的傅听,神经脆弱,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焦虑、暴躁,何况这么大的动静和紧绷的氛围,根本无法安心休息。
得不到充足的睡眠,刺痛的眼眶和大脑令傅听此刻像一只炸药桶,仅存的理智让他从管家嘴里问出远离大宅的、清静的阳光房。
管家提醒“先生下午到首都星。”
傅听脚步不停“我傍晚前回来。”
来到百米远的阳光房,傅听换成遮光玻璃,调出睡眠模式,很快熟睡。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耳边一道微湿温热的陌生气息,傅听瞬间惊醒,但不敢贸动,他闻到血腥味。
“醒了”
黑暗里的人率先打破沉默,傅听的心下沉,这说明对方不打算掩藏自己。
“不管你是谁,这里是闻家,你的目标是闻家人,而我不是。”
“你不是闻声远的合法妻子你说我在这里j杀你,毁掉闻声远再曝光,能不能打击闻见山”
闻见山,闻声远生物学上的父亲,闻家现任家主。
傅听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又不是闻见山老婆,无足轻重一条命,你怎么这么天真”
冰凉的利刃划破傅听的脖子,轻微的刺痛袭来,逼得他不敢动弹,暗自埋怨不该激怒闻见山的仇家,无奈就是控制不住一张嘴。
“我死得越惨烈,舆论反响越强烈,正常人只会惋惜我没福气顺便同情痛失所爱的闻声远,操作得当反而为闻氏赚一波同情分,你说你,得不偿失,何苦”
“你是不是就靠这张利索的嘴皮子傍进闻家”
“倒说不上傍,事实是闻声远求娶。”
这人笑了,声音年轻带点磁性,挺好听的,“有意思。”
傅听以为他准备放弃杀人的念头,却听他补充“可惜和闻家有关系,我管不了那么多,只想泄愤。”
“泄愤的话,找正主啊”
“我杀不了他们。”
柿子挑软的捏,活该他傅听倒霉。
“抱歉,下地狱再找我偿命”
“等”
啪啪数声,灯光大亮,刺得傅听眼睛下意识紧闭,适应后睁开眼,看到绑架他的男人,样貌年轻,颇为俊朗,身上遍布伤口,手腕的刀口溃烂发脓,看得出是个走投无路的亡命徒。
“闻见山”绑架犯受到刺激,表情激动,眼眶泛红,恨意如身上发脓的刀口,既恶臭又剧痛。“给我一亿星币,送我安全离开首都星,否则我杀了你儿子的小情人您也不希望父子反目成仇吧先生。”
“阿秀,别干蠢事。”
傅听的视线大半被绑架犯遮挡,勉强能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满目怜悯地劝说,对方戴细框眼镜,皮肤白皙,气质沉稳,属于斯文败类、西装暴徒的代名词。
绑架犯叫阿秀
挺亲昵。
“狗什么时候也能喊主人的名字”绑架犯幽声说道,轻蔑地瞟了眼眼镜男人,目光移向他身后,泛红的眼里流露出意味不明的复杂情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