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生气对身体有百害。为了自己, 也为了孩子,他应当保持良好的心情。
虽然这对一个孕初期的帝王而言真的很难。
有身孕后,赵眠就成了容易躁热的体质, 上京的七月格外难熬。更让他烦心的是, 用不了多久他的肚子就会显怀, 届时他又该如何面对满朝文武。
周怀让想出了一个锦囊妙计。他和沈不辞在宫中到处散播流言,逢人就说陛下最近胃口大好,每餐要吃五碗饭,所以如果你们觉得陛下胖了请不要惊讶, 你吃五碗饭你也胖。
不得不说,这个“妙计”听起来离谱,逻辑至少是通的。赵眠训斥了周怀让一通,然后让他把五碗饭改成了两碗半。
这日,赵眠在勤政殿忙碌了半日,本想回永宁宫陪魏枕风一同用膳, 不料魏枕风竟拖着半残的身躯来勤政殿找他了。
这段时日在白榆的精心照料下,魏枕风总算可以下床活动, 只是他走五步咳三声,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公子模样。从永宁宫到勤政殿这么点距离,走得他脸色发白, 嘴唇都没了血色。
白榆说魏枕风还需要继续休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勉强痊愈。见魏枕风这般作死, 赵眠忍不住道“你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没数瞎跑什么。”
“我是被热成这样的,好吗。”魏枕风虚弱道,“上京也太热了, 受不了。”
赵眠不喜旁人说他家乡的不好,即便是魏枕风也不行“上京就这样,你不喜欢回北渊去。”说完,命太监去传膳至勤政殿。
魏枕风一听赵眠的语气就知他心情不佳,笑道“我现在这样回不去啊,在我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之前,你别想甩开我。”
魏枕风的笑让赵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朕是不是又乱发脾气了”
“不是吧,这也算发脾气”魏枕风半真半假道,“实不相瞒,在我眼中,你即便对着我怒而拔剑,我都觉得你是在和我打情骂俏。”
赵眠深吸一口气“朕不能生气,生气对谁都不好。”他可不想半年后来个体虚难产。“你想想办法,让朕开心点。”
他变得如此敏感易怒,魏枕风功不可没。就算魏枕风可以不知道他有身孕一事进而专心其他,该伺候的必须伺候。
“行,你让我想想。”魏枕风一阵深思熟虑,忽而探过身来,在赵眠额头上亲了一口。
赵眠面色稍缓“不错,朕是开心了一点。”
魏枕风轻笑一声,低头继续亲他。
一个又一个吻相继落在他的眼角,脸颊,嘴唇带着他最熟悉,也最喜欢的气息,其中又夹杂着淡淡的药香味。
年轻的帝王很享受这样温情脉脉的吻,直到魏枕风的唇来到了他的锁骨上,用力的吮吸着,他方意识到伺候他的北渊人居心叵测,温情是假,情色是真。
赵眠惦记着魏枕风胸口上的伤,不敢推开他,只好自己往龙椅后靠“你欲如何”
“舔你,”魏枕风说,“你不是喜欢这样么。”
“你认真的吗”赵眠看着魏枕风瘦了一圈的脸,“就你现在这样”
“我是指望不了了,咳咳,这不是还有你么。”魏枕风笑道,“还记得我们在地宫的时候吗我昏迷了你都可以,我现在至少是清醒的。”
赵眠没了表情“能一样吗那个时候我们不做会死,现在你会死吗”
“不做不会死,”魏枕风非常诚实地说,“但做了会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