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珠闻言,眸中立刻被明亮的光彩充斥,真心诚意地道,“多谢主公成全。”
她原本的担心,无非是回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了,至少两三年内不能。但若是方县和西川当真讲和,彼此友好往来,那君家的态度自然也会变了。
心底的担忧卸下,魏珠便觉得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许多,也能毫无阴霾地高兴了。
又说了几句话,明月霜的会客时间结束,她们只能起身告辞。
从房间里出来,君玉笙回头看了一眼,不由感叹道,“主公真是雷厉风行。难怪我自从来到方县,就觉得这里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干脆利落,说话做事都很快。”
可不是很快嘛,几句话之间就决定了一件事,丁点儿迟疑和犹豫都没有。初时是有些不适应,但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便会觉得,真是爽快
所谓的快刀斩乱麻,也不过如此吧
直到又走远了一些,君萦月才猛地想起来,“哎呀忘了跟主公说大兄你写的那篇文章了。”
君琢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仰头望着屋顶,“说那个做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罢了,现在说什么都太早了。”魏珠说,“便是要表功,也待有些成效了再说不迟。反正咱们现在都留下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忙完了方县的事,明月霜总算又回到了松城。
东川和西川的使者听说消息,都连忙叫人递帖子求见。东川的使者倒还好,东川和红巾军的关系并不差,他这个使者本来就只是过来表达一下友好,不算着急。但西川的使者张松平做了无数的准备,却被撂在一边这么久,如何能不生气
然而一见面,还不等他拿出那封乔珩以节度使的身份数落明月霜的文书,质问她身为西川的一员,为什么要在背后捅刀子,就先接到了明月霜转交的信。
刘巍的信
什么情况下,刘巍写给乔珩的信才需要由明月霜这个红巾军的主人转交
张松平吓得心胆俱裂,再顾不得别的,就要告辞出去,先想办法将这封信送回白城。
“急什么”明月霜笑着道,“不过是报平安的书信,不急于这一时。”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对方手中的文书,“使者不是还有公务吗还是先办完吧。”
张松平被她一说,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这般慌乱,是弱了气势,连忙将信收起,重新端出原本的姿态来。
只是横看竖看,这姿态都有些僵硬,显然强撑得十分辛苦。
明月霜也没什么尊重的意思,懒散地靠在胡床的扶手上,一手托腮,漫不经心地听他用结结巴巴地声音将那封文书念完,原本严厉的斥责,也叫他读得七零八落,半点气势都没有了。
好容易读完了,张松平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下暗暗叫苦,怎么偏偏是他摊上了这份差事这里被明月霜为难也就罢了,使者就是两头受气的。可是怀里那封烫手的信送回去,让大都督晓得刘先生陷在了红巾军这边,还不得活吃了他
虽然刘先生的行踪不是他能掌控的,可是大都督会听他的解释吗
最好还是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等事情出现了转圜,再与刘先生一起回去好了。
这样一想,他就更摆不出颐指气使的姿态了,连肩背都不自觉地佝偻了一些。
明月霜看在眼里,这才笑着道,“使者容我申诉实不是我无故出兵,只是东川节度使已经将达、利二城赠我,连任命的文书都送来了。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带人去赴任。谁知那边竟紧闭城门不开,是以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冲突,不过都已经完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