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伤你做出那副快要死的模样躺床上做什么”孟允棠拆穿他。
“昨晚看着那名武侯脱离危险我才睡,不到一个时辰天亮就起了,我想补会儿觉不行吗”贺砺觑着她,得意非常,“再说了,若非如此,我怎会知晓,原来你心中这般在意我。”
“你”孟允棠想起自己被他骗得当着他的面哭了半天,羞臊不已,驳道“谁在意你了家里养的猫儿狗儿死了,我都哭得比方才伤心。”
说完不见他接话,她扭头脸一瞧,见他坐在那儿,一手微微捂着胸口,眉头微蹙。
“你还装”她犹疑地道。
贺砺抬眸看她,目光隐忍“你缝过针吗小伤也是伤啊”
孟允棠自然是没有缝过针的,但是做女红的时候被针扎过手指头,那就已经够痛的了,在伤口上缝针
“很痛吗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减轻些痛苦”她走到坐床前,看着他,束手无策地问。
“你帮我捋一捋背。”贺砺维持着捂胸口的姿势道。
孟允棠不疑有他,走到他身边,伸手想为他捋背,手还没伸出去人就叫他拦腰给搂了去。
她吓得惊叫“你的伤”
“说了是小伤,你怎么就是不信呢”贺砺将人拢在怀里,志得意满。
孟允棠又急又气,又不敢碰他,只道“你放我下去。”
贺砺不放,问“方才若不是戚阔打搅,你是不是就答应嫁给我了”
“我才不答应呢,谁要当你的小寡妇”孟允棠气咻咻。
贺砺挑眉“这么笃定我会早死”
孟允棠道“你自己多会得罪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看你刚回来多久,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要杀你了。”
贺砺笑着俯身“纵如此,做我的小寡妇又有何不好我有大把家产留给你。”
“不要,我的钱已经够我花的了。”孟允棠扭过头去。
“那么点钱就够花了,你还真是鼠目寸光啊”贺砺正要伸手掐她的脸,有下人在外头道“阿郎,孟家小郎君在院外求见。”
孟允棠一听,忙不迭地挣扎“快放我下去”
贺砺松了手,扬声道“让他进来。”
孟允棠从他腿上滑下来,着急忙慌地跑到他对面的坐床上跪坐好。
贺砺眼底带笑睨着她。
孟允棠瞪了他一眼。
很快孟础润就进来了,规规矩矩地向贺砺行了一礼,口称贺大将军。
孟允棠心中宽慰,觉得弟弟终于着调了一次,不料他下一秒就兴致勃勃道“贺大将军,小马厩里的马能否借我出去驰骋一回”
贺砺道“可以啊,老规矩。”
孟础润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眉目飞扬地大声道“姐夫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夫”
贺砺笑道“嗯,去吧,除了那匹棕红色大宛马和那匹纯白色突厥马外,其它的随便挑。”
孟允棠柳眉倒竖,对贺砺道“你若敢借马给他,我就再不理你了。”
孟础润愕然,继而面露乞求“阿姐,好阿姐,你就通融通融吧”
孟允棠别过脸,生气得很明显。
孟础润眼见求她无果,又将目光投向贺砺。
贺砺道“去吧。”
孟础润大喜过望,道“谢谢姐夫”说完就跑了。
孟允棠拦他不及,恼怒地瞪着贺砺。
贺砺给她斟一杯茶,眉眼低垂道“你这个弟弟是有诸般缺点,但只要不是大奸大恶,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