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足够正经的男子以指骨蹭了蹭腮上的湿濡,面上瞧不出异样,但离得近了,会发觉他嘴角泛起了可疑的弧度,浅淡得恰到好处。
发现猫腻的裴悦芙再度得意,甚至有点得意忘形,竟绕过石桌勾起男子的下巴,学着纨绔子弟的模样戏弄起良家子,“小娘子姓甚名谁,可否婚配,愿与在下共度良宵吗”
被勾住下巴不得不抬起头的承牧微扬眉宇,蓦地扣住她的腰,将人拉坐在腿上,单手环住,“叫我什么”
从没被如此“粗鲁”对待的裴悦芙先是一惊,旋即直视起对方的眸,没有半分怯怕,“小娘子。”
转念一想,她滴溜溜转动起眼珠,“小郎君也可,反正都要被我欺。”
两人体型差距摆在那,仿佛一只兔子在对着雄狮叫嚣,偏偏雄狮温和,不予其计较。
挠了挠“兔子”脖颈上的软肉,承牧闭上眼,忽视了那股构不成威胁的挑衅气息,就那么抱着人儿享受春日的惬意。
裴悦芙扭扭胯骨,见挣脱不开,索性窝在他胸膛,懒洋洋地指挥道“我要吃桃子。”
承牧睁开眼,叉起一块块桃肉,喂进妻子的口中,也愈发觉得妻子比这桃子还要鲜嫩可人,越宠越惹他喜爱。
“小芙,为夫也想吃了。”
喑哑着嗓音,他低眸说道。
看了一眼桌上的空盘,裴悦芙坐直腰,“再让人端上一盘吧。”
“不用麻烦。”
暖暖和风中,承牧一面捧起她的脸一面靠近,将徒生的贪心汇成了一记绵长的吻。在绵长之中,他尝到了女子口中的桃香,比摆在盘中的桃块不知清甜多少。
“唔。”猝不及防的吻令裴悦芙酥麻了头皮,她向后靠去,后背抵在冷硬的桌沿,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之后偏过头,以更好的体位与男子细细地吻着,体验着口齿相依的甜蜜。
不同于承牧冷冰冰的外表,他的吻炽热发烫,进击性强,令裴悦芙寸寸败退,险些缺氧晕厥。
“不要了”别开脸,裴悦芙红着耳朵推了推始作俑者,气呼呼地揉起微肿的唇,“你舌头好大啊。”
承牧略一支颐,无奈又好笑,他们的体型摆在那,不管哪里,自己都会比她大上好多,可把这些说到明面上,还是会令他感到尴尬。
然而,怀里的小家伙还不依不饶的,抓起他的手,与自己的脚比量起来。
秀气的玉足竟没有男子的手掌长。
“承牧,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五谷杂粮。”
裴悦芙被这句老实的回答逗笑,搂住承牧的脖子贴了贴脸,忽然想起他昨晚艰难的样子,不禁提议道“今晚用些用些”
润滑膏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罢了,还是不用那些古怪的东西增添距离感了,裴悦芙下定决心,今晚要以她的方式引导承牧顺利“行进”。
避火图那体态的要领是什么来着
耽搁了一晚上外加一个前半晌,裴悦芙忽然就拿不准了。她咬住手背,泄气地趴在了承牧的肩头。
回房还要暗自温习一下才是。
入夜,两人早早回到房中。与前两日一样,在裴悦芙沐浴后,承牧才拿着干净的寝衣走进湢浴。
瞧见门扉闭合后,裴悦芙蹑手蹑脚地走回卧房,拿出藏在抽屉里的避火图重温起来,力争今夜是处于上风的那个。
与之相比,无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