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男子意欲撸起她的裤腿时,房门被人重重踹开,换去蟒纹王袍的肖逢毅赫然出现在门前,怒斥道“”
敬成王妃猛地坐起,扯下霞绡,踢开男伶,不知所措地看向走进来的丈夫,眼睁睁看着丈夫将那男伶掐嗉举了起来,紧接着呈弧线丢出了窗外。
敬成王妃来不及也没打算替男伶求情,她爬下竹榻,想要去抱丈夫的腿,却被丈夫避开。
这种家丑,哪里是贵胄能忍得了的,肖逢毅恨不能一刀刺穿妻子的胸口,可妻子的娘家势力不容小觑,自己又多次受过老丈人的提携,于情于理也不能下这个狠手。
可他气不过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被一连骂了两次,敬成王妃也来了脾气,她出身富贵之家,被众星拱月,哪里受过这种气,“我是那你呢,荡夫我们不过半斤八两”
肖逢毅忍无可忍,抬手欲掴出巴掌,却生生被妻子喝住了。
“你敢打我,咱们就鱼死网破别忘了自己做过的烂事”
体面的人一旦撒起泼,也是够不管不顾的啊,施施然走进来的秦妧靠在门边,低眸随意晃荡着手里的绢帕,“不巧,晚辈是不是该回避呢”
见到来人,肖逢毅怒不可遏,意识到了这是裴衍的连环计。裴衍派人潜伏在王府外,监视他们夫妻的一举一动,在发现异常后,给他放出线索,引他前来,是料定他被戴了绿帻后,会怒气难休,过来抓人,这才安排了“麻雀在后”的戏份吧
也是料定他因担心走漏风声,只会带少数心腹过来吧
好手段啊
秦妧的身边出现了十名高挑冷矜的隐卫,看样子已经控制了他带来的心腹,如此一来,不伏低一下,是行不通了,一旦这事被传出去,他将颜面扫地。
“妧儿,一家人,还是进来谈吧。”
秦妧笑笑,“一介草民,哪敢同王爷王妃套近乎,再说,这种丑事,晚辈可不想沾上边。”
敬成王妃不怒反笑,“说的好像你们侯府没有丑事一样听说裴灏脱险回来了,怎么,昔日的未婚夫和如今夫君,哪个更让你恋恋不舍”
担心妻子激怒秦妧,肖逢毅厉声道“闭嘴没你的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呵斥,敬成王妃骨子里的骄纵被彻底激出,“肖逢毅,扶摇直上了几年就忘本了是吧别忘了,你曾经不过是家父的奴仆”
“你”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秦妧只觉痛快,又抛出了“致命一击”。
“王妃说的是,没有你,敬成王不过是个有点野心却又没有门路的谋士,辗转各府,还给一户商贾做过账房先生,姓什么来者着”秦妧点点侧额,“姓唐。”
那句“姓唐”,像是两道闷雷炸开在肖逢毅的脑海中,激起了无数的过往回忆,其中最深的,就是那侍女的一颦一笑,还有唐家夫人的那句“好,我成全你们,但切勿违背承诺,做那负心之人”
肖逢毅握住拳头,“你想说什么”
被潜移默化的,秦妧在对外时,也有了裴衍那种不疾不徐的腔调,“唐家有一子,名九榆,是我公爹的幕僚之一,前不久曾与我说,王爷在求娶先母时,曾写过不少情真意切的书信,可如今,为何演变成了先母才是主动的一方,还被王妃污蔑成是心机女子晚辈实在气不过,想要将那些书信公之于众,也让世人来评评理儿。”
已不能用汗颜还形容此刻的心情,肖逢毅感受四肢发寒。
深知小不忍乱大谋,他忍住烈火灼烧心肺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