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咱们不必为此纠结。”
“我纠结了”
“没有。”看了一眼漏刻,秦妧想要扯开他的手臂,却是越折腾越紧,还将她向上提了起来。
秦妧踮起脚尖,欲哭无泪,只好摊牌,说自己是想要替母亲报答唐家的恩情,才愿意花精力和时间配合唐九榆,其实一点儿也不信他讲的话。
还是没完全讲实话啊,不过没关系,她想一个人报复整个敬成王府,就去报复,那种绝地反击的快意,或许是自我救赎的解药。
定定看着眼前绝美的小脸,裴衍第一次甘愿做个糊涂的人,也仅仅为她糊涂一次。
卧房的轩榥半开,有徐徐暖风携花香吹入,萦绕在两人周身,却吹不散渐渐涌起的热意。
秦妧翘起的脚尖快要离地,小腿绷得太直,有种即将抽筋的感觉,她哼唧一声,抬手搂住男子的脖子,借力让自己好受些,“兄长,要出发了。”
可裴衍完全没在意时辰,还将她抱坐到妆台上,拨开双膝,站在中间,暗昧之意写在脸上,明明白白。
秦妧装不得傻,板起小脸想要让他正视快要迟了的事,“不可以。”
“不可以怎样”裴衍扣住她的侧颈,以食指摩着,在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传来的脉搏跳动时,忽然翻转她的身体,让她面视铜镜。
大手落在月华裙的褶裥上,一上一下地剐蹭起她的左腿。
秦妧缩腿,却因扭转的体态失了平衡,不得已彻底翻过身跪在妆台上,完完全全映入了铜镜中,而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只映入脖子以下、胯骨以上的身躯,更显狎昵。
裴衍伸过右手,自后面托起她的下颔,附身入镜面,凝着镜中女子的脸,轻笑问道“知道唐九榆为何来府上吗”
“母亲说,是来送信的。”秦妧挣了挣,感受到裙摆被一股力道向外拉,赶忙双手掩住裙面,急切道,“别拽,今晚还要穿。”
裴衍没再去拽华丽的月华裙,却向上大力推了起来,“他是奉父亲之令,前来寻找一弟下落的。”
秦妧怔愣间,裴衍对着她下陷的腰狠狠咬了下去。
“别”
秦妧娇呼出声,单手捂住嘴,透过镜面看向附在她后腰上的男子,不懂他哪里来的火气和敌意,话里话外都在针对唐九榆。
“一弟失踪已久,父亲派人去寻,不是很正常啊”
腰部传来疼痛,她双手撑在妆台上,拧巴起性子来。
可以肯定后腰被咬出了血印子,她娇怒不已,将被推起的裙面使劲儿向下拉,盖住了染血的里衣。
将人惹怒后,裴衍没事人似的退离开,看着秦妧转过身跳下妆台。
像是终于想起正事,裴衍道了声“该出发了”,然后走过去想要牵秦妧的手,却被秦妧躲开。
愤怒的小娘子双手背后,戒备地瞪着他,一副哄不好的架势。
“你寻不到一弟,就换唐先生来,各凭本事嘛,作何要针对人家”
裴衍愣了下,沉了眸子,转身扯下椸架上的常服,走到屏风后默默更换起来。
秦妧趁机拉起裙面,背对镜面看向染血的绸缎里衣,扯扯唇角,又放下了裙子。
裴衍从屏风里出来时,见她正在绾发,于是缄默着走过去,拿起奁中的紫檀梳,为她梳理起来。
秦妧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跟他怄气,轻咳一声提醒道“要晚了。”
裴衍默不作声地为她绾了一个松垮的发髻,额角颈窝都留了些碎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