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受控制地后退,脚跟绊到了青石路的凹凸缝隙,以至后倾时后脑勺撞到了槐树树干。
生疼生疼的。
肖涵儿窃喜,拉住肖逢毅,“父王,咱们走。”
肖逢毅看了一眼木然的秦妧,欲言又止,最终留下一句“好自为之”,转身离开。
巷陌之中蝉蜩声声、飞虫嗡嗡,还能瞧见草丛中偶有几只流萤散发光亮,周遭生机盎然,可秦妧的心坠入谷底,自嘲自己刚刚为何执拗地想要试探最后一点儿薄弱的亲情呢
本就是一个人啊,为何还希冀从未得到过的父爱
摸了摸后脑勺流出的血,她麻木地推门走进侯府后院,目光呆然,身体冰寒,仿若提线木偶,在路过一个个欠身行礼的侍女和护院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僵直地走进游廊。
有风自长廊一头吹来,吹起她的衣摆和碎发,也吹落了她眼中的泪。
而就在她漫无目的走了一刻钟后,与游廊连通的葫芦门外走来一道身影。
远远地四目相对,秦妧看着那道身影停在门前,清隽儒雅,白衣胜雪。
他回来了,在百花宴的前一晚回来了。
“兄长”
讷讷唤了一声后,她怀着最后一点儿对温暖的渴望,跑了过去,衣裙翻飞,鬟钗蝶舞,身姿轻盈如风,随时可能消弭。
裴衍刚刚回府,跟人打听后得知秦妧去后巷见了敬成王,本打算过去接她,却见她失魂落魄地走进廊道,心中不由一紧。
没做过多猜测,他迈开步子,迎了上去,将扑进怀里的女子紧紧抱住。
两人依偎在弦月下,被熏风环绕。
男子的胸膛干燥温热,带着熟悉的冷香,令秦妧冰冷的心有了回暖的迹象。她小声抽泣着,不停发抖。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裴衍扣住她的后脑勺,想要先给予安慰,却觉指腹湿热,摊手一看,眸光一滞。
血。
裴衍心中有了猜测,将她打横抱起走向素馨苑,并传来了侍医。
小半个时辰后,侍医离开,裴衍端着药碗,一勺勺喂给倚在床边脸色苍白的女子,“不烫了。”
秦妧小口喝起来,没嫌药苦。
喂完药,裴衍握住她的手,想要问她事情的经过,得到的却是女子的投怀送抱。
秦妧窝进他怀里,紧贴着他的胸膛,恨不能挂在他的身上。
温热的汤药无法温暖她的身心,她渴望光,独属于她的光。
“兄长,抱抱我。”
像一只迷失在雪天的麋鹿,好不容易寻到了同伴。
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住还嫌不够,她主动去扒裴衍的衣衫,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对方的体温。
裴衍抱起她,慢慢在卧房内踱步,想要先稳住她的情绪,却发觉扒着他衣衫的小手愈发过分,直接扯歪了他的里衣,抚上了他的皮肤。
眉头微蹙,他靠在桌边向后仰,想要避开作乱的小手。
可秦妧一心攫取“温暖”,非但没有退缩,还攀上他的肩,咬上了他的侧颈。
撕咬舔啃,抒发着心中的郁结。
裴衍默默倚桌,任她扯乱锦衣,喉结不可抑制地轻滚起来。
“妧儿,停下来。”气息不再平稳,素了小半月的年轻次辅有了反应,可事情还未解决,他不觉得她是在享受鱼水之欢,却又架不住这等软磨。
秦妧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唇齿从他的侧颈移开,辗转到被扒开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