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秦妧继续穿针走线,试图掩饰尴尬,“世子是如何考虑的”
裴衍认真道“不如你,来上几声。”
“什、什么”
针尖刺破指腹,秦妧蜷起手,耳廓肉眼可见地飙红。
裴衍又给自己倒了盏茶,“你听懂了。”
关乎到婆媳关系时,也就没必要扭扭捏捏了,秦妧深吸一口气,放下绣绷,“好,但我没听过墙根,还请世子指教。”
毕竟比秦妧年长几岁,又生于高门深府,裴衍自是听过那种涩音。
不过,床笫之上的声音,未必能传出门外,倒是两道映在窗棂、门扉上的交缠身影会更为明显些。
俊眉一挑,他看向秦妧,“我需要你的配合。”
“好。”没有半点犹豫,秦妧附身过去,在听完他的话后,不由心惊肉跳。
这时,屋外的脚步声打搅了屋内的气氛。
魏野的声音随之传来。
“还请世子借一步讲话”
半晌过后,秦妧见裴衍走进门,关切问道“可是朝中有事”
“无事。”
裴衍盯着秦妧,目光幽深。
“我脸上有东西”秦妧双手抚上脸颊,用手掌蹭了蹭。
“嗯,在这里。”裴衍抬手落在她耳后,慢慢下移,缓慢而磨人。
就在秦妧狐疑之时,侧颈突然一痛,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竹林小宅中,众人按住发狂似的裴灏,叫老汉快些喂药。
裴灏咬牙挣扎,目眦尽裂。
喂药喂的什么药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怎会一直没有体力,无非是被喂了软筋散
怒火中烧,本就健壮的身躯迸发出力量,甩开一众护院,挥开老汉手里的药碗,快步向门外跑去。
老汉一拍大腿,“快啊,拦住他”
一院子的壮丁扑了过来,被裴灏一一躲开。他心里一直有根刺,一根由父亲插入的刺,明明自己是个年少有为的武将,却迟迟得不到重用,以至被外人腹诽,说安定侯府的年轻一辈中,除了裴衍,再没一个登得了台面的儿郎。
他是不服的,年纪摆在那,假若给他一个历练的机会,他未必干不出一番功绩、未必得不到父亲的认可
然而,有长兄在,像是紧挨着皎月,始终是颗黯淡的星。
越想越窝火,他不管不顾地奔跑,甩开了众人。
可就在他将要跑出竹林时,一道黑影突然闪现,腾空越过他头顶,拔出了鄣刀。
是承牧
裴灏转身与之交锋,奈何赤手空拳,几个回合后,败下阵来,被摁在了地上。
承牧是个下手狠的,没有顾及裴灏的身份。
裴灏侧头吐出嘴里的土,发现竹林外驶来一辆马车。
驾车的人是魏野。
那乘车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他的兄长了。
“裴衍,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再怨我,也不该抢夺我的未婚妻”
一只玉手挑开竹帘,随即落下一层半透绡幕。
绡幕飘拂间,隐约可见里面的光景。
裴灏徒然瞪大双眼,心跳漏了一拍。
马车之内有两道身影,一人是裴衍,另一个窝在裴衍臂弯的柔桡身影是秦妧
她怎会甘愿躺在裴衍怀中她本该喊裴衍一声大哥才是
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裴灏奋力起身,却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