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很不知所措。好像只要被人用凶一点的语气问
话,眼泪就要掉下来一样。
卷翘纤长的睫毛更是颤个不停,慌得很。
柔软。
这是唐臻的第一感觉,在一瞬间他的大脑停止思考,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薄薄的布料被体温捂着,带着一点热意,就那么撞到了他脸上,一点遮挡都无。
小小的,过于挺翘的弧度在唐臻面前毫无防备地袒露出来,顺着下陷的、优美的背部弧线翘起来,在暗处呈现出诱人的柔软。
柔软的主人转过头,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向唐臻,露出歉意又羞赧的情态。
他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羞耻,并且为此道歉。
但唐臻却并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倒是有些窃喜
他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十分准确地用了“窃喜”这个词语。
谁都没有过这种待遇,那个一脸蠢样,亲了几下就高兴地在别人面前炫耀的蠢狗更没有。
和漂亮人妻在隐秘的角落里。
唐臻不找痕迹地舔了舔下颚,心里升起一个奇异的想法。
想再碰两下,他的恶劣因子被勾起,最好是去掉布料的阻隔,肉贴肉地感受一下那里柔软的触感。
“没事,”在言川胡思乱想之际,唐臻终于说话了。他攥住言川的手,把他拿着的手电筒摆正“你看见什么了”
他的声音还很冷静,回声在空荡荡的管道里响起,言川不自觉又缩了缩“嗯。”
还好唐臻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小声地指了一下 “右边 ,右边有东西”
唐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
管道的分叉口,通往右侧的管道里有一团漆黑的“东西”。
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大致能看出这东西的轮廓。
约莫十厘米高,从扭曲的四肢能看出是个人型。眼眶空荡荡的,但皮肉已经腐烂发黑,和破败的布料粘连在一起,呈现出一种被熏烤过的颜色,创口遍布。
周围散发着恶臭,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蔓延。
言川和唐臻对上视线。
他们刚刚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散发出来的。
“是个小孩,”唐臻笃定“衣服和肢体都有不同程度的腐烂,死了很久了。”
言川无意识点点头。
在黑漆漆的管道里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可怕的,他抓了抓衣摆,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如果是他一个人来这里查看。
言川设想了一下,带着手电筒漫无目的地前进。灯光一照,或者压根没发觉,直接撞上这具腐烂多时的尸体,来了个脸贴脸接触
或者时机不对,这具尸体“活”过来,用空荡荡的眼眶和他们对视
他抿唇,纤细的指尖几乎泛白。
“这是”言川犹豫了一下“是进副本之处的时候,听见的小孩子哭声的来源吗”
他想起第一天进副本的时候的场景。
“可能是,”唐臻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和五号房脱不了干系。”
他注意到言川紧抿着的唇,把手电筒挪开不让他再看。
“走吧,”唐臻的声音在言川耳畔响起“我们去五号房,求证一下到底是什么人。”
言川胡乱点点头。
绕过右侧的那一段管道,言川和唐臻终于来到了五号房那一户的管道口。
唐臻伸手把扇叶拨开一点,借着从缝隙里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