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记忆力不错,几乎是立马就记起来这位
莺娘就是刚才在外头朝她招手挥帕子的那位。
或许是没想到燕宁还能认出她,莺娘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目光在燕宁脸上转了几圈,娇笑“这不是见公子您进来了,奴家连忙就赶着来陪么,像公子这般细皮嫩肉又生的俊俏的在咱们这儿可是抢手货,我要是不快点儿,公子定就跟着旁人走了。”
含笑带嗔的几句话衬着莺娘那媚眼如丝的表情,燕宁感觉自己听得骨头都快酥了,见她要拿帕子帮自己擦脸,燕宁赶忙道“我自己来就成。”
说着就要从她手里接过帕子,莺娘倒也没有阻拦,只是调侃了一声“小公子害羞了”就爽快将帕子给了她。
“小公子是来这楼里做什么的呀是想听小曲儿还是想找姑娘”
莺娘捻起一缕头发丝在自个儿手上一边绕圈圈,一边看着燕宁问,娇声“您是我的客人,要是想找别的姑娘,那奴家可不依。”
燕宁好不容易才将脸上的红唇印给擦干净,感觉自己脸都快被擦秃噜皮了,听莺娘问,她倒也实诚“我是来找杜若娘的。”
“杜若娘”
听见这个名字,莺娘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撑不住了,冷哼一声“怎么一来都找她人家可是花魁,不轻易接客,若是想听曲儿,三日后再来吧。”
燕宁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早就打听过了,杜若娘算是这玉楼春的头牌门面,一般不轻易出场见客,只每隔五天会有一次演出,每到轮到她演出的那天就是门庭若市宾客繁多,可见吸金能力非同一般。
见莺娘面色不渝,燕宁挑眉“既然如此,那可否有劳姑娘帮忙把鸨母叫过来。”
叫鸨母
莺娘一愣,不由狐疑看着燕宁,正准备问她叫鸨母做什么,却在看到燕宁手里拿着的那块牌子后就瞬间瞪大了眼“你是”
“嘘”
燕宁将苏县令给她的那块代表衙门官差的腰牌给收了进去,朝莺娘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笑容和煦若春风拂面“悄悄的,别惊动人。”
莺娘目光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容秀美的燕宁,抿了抿唇“那公子在这儿稍后片刻,奴家去去就来。”
目送莺娘身姿婀娜远去,燕宁轻舒了一口气,揉了揉鼻子,要是再不走估计她就得打连环喷嚏了,真太香了。
那边秦执正探头探脑嘀咕“燕姑娘在说些啥”,就见燕宁倏地扭头看了过来,目光如炬,秦执吓了一个哆嗦。
眼看燕宁气势汹汹就往这边来,秦执深知她是来找麻烦算账的,他小心肝一颤,下意识就想往岑暨身后藏,奈何两人为了降低关注度本来就是贴着墙站的,身后哪儿还有位置能藏人
这么一耽误的功夫,燕宁就已经到了跟前,见躲闪无望,秦执赶紧双手高举作投降状赔笑告饶“燕姑娘我错了,我不是故意拉您下水的。”
燕宁冷笑一声,死亡凝视“你刚才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别以为她没看见,这人刚才笑的可大声。
秦执硬着头皮,小声嘀咕“可您刚才不是也笑了么”
要不然他还不会发现燕姑娘他们已经进来了。
燕宁“”
秦执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某种记忆机关,燕宁只觉身上一凉,侧头就见岑暨正双臂环胸,脸上阴云密布,正眸色沉沉盯着她,如果目光能凝聚成实体那想必她早就被戳成罗筛了。
虽然总共也才认识没两天,但或许是交锋次数太多,燕宁已经神奇的摸清了岑暨变脸规律,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