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务工,死工地上的,生前未有婚配。谁知死后家里老太太成日做梦,梦见儿子孤零零一个人在她床前晃悠。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悲痛欲绝,再加上噩梦缠身,老太太夜夜不敢入睡,也病倒了,家里便请了玄门人士。那大师看了墓葬,说是儿子身边全是成双成对的合葬墓,就他一个人。孤魂野鬼是要作怪的,那道士建议男方家里找个年龄相仿的姑娘合葬,才能化解此劫。
可这年头姑娘尸体不好找,年轻的就更难了,对方也是打听了一段时间,恰好,杨明怡对得上,鬼媒人就来说媒了。钱款媒人与杨家分成,杨家到手能有整整九万。
农村总是有些迷信的糟粕,比如未出嫁的女儿埋进祖坟会影响风水财运,所以得埋别的地方,也就是说,哪怕不结这个冥婚,杨明怡也没地方下葬。再加上九万对杨家来说,着实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冥婚这事自然一拍即合。
警方不曾任何信息,杨明怡母亲便能准确描述抛尸行李箱的模样。杨明怡那一身“行头”,也是对这种工作“有经验”的鬼媒人给她准备的,但那八千元现金红包,是杨明怡母亲自己放进去的。
原来,那是生前就给杨明怡准备好的嫁妆,杨母对送女儿远嫁冥婚这件事,多少有些愧疚,但希望女儿出嫁的心也是真的,好像这样才算是“礼成”。而且,到时候冥婚仪式会在“夫家”进行,也希望有了这笔钱,对方对女儿好一点。
至于这具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绿江小区那一带,而非顺利冥婚下葬,杨明怡父母也不清楚。听闻消息后,两人皆是出奇愤怒,一方面希望警方能够追回火葬后尸体,另一方面是希望这个“亲家”能给个说法,于是非常配合调查。
“单队,您这一看就是大城市出生长大的。冥婚这个东西,咱们这种地方就是年年打,年年教育,但您看,迷信这东西哇,不是说禁就能禁掉的。”当地民警小王干巴巴地赔着笑,和人坦白,“不过那些教育工作呢,总归还是小有成效吧。”
“这些年,冥婚相关的案子是越来越少了。不过,尸体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他们这行把尸体分成鲜尸,湿尸,和干尸,定价都不同,最贵的是鲜尸,涉案总金额最起码10万起步。女娃家的更贵一些,就前段时间,我们这儿还抓到一个偷老妇人尸骨充当少女卖的盗墓贼呢。”
单瀮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发话,倒是林鹤知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抓包瓜子来嗑。
当地闹了这么一件丑闻,小王对外省来办案的警官热心得很,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一直点头哈腰“我们这里都是山路,各位远道而来,也不熟,还是由我们当地出力,把鬼媒人这个非法买卖尸体的团伙处理了。一般村民私底下匹配冥婚呢,我们一般教育教育就放回去了,您看”
“他父母这边没这么简单,”单瀮摇摇头,“因为杨明怡不是自然死亡的,而是毒杀。”
小王在这小村子里从警十几年,处理的案件不是牛丢了就是羊被偷走了,最刺激的也不过村民拿刀子干架,这会儿瞪圆一双眼睛,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毒毒杀”小王压低声音,顿时紧张起来,“那您的意思是您怀疑这杨明怡还是被人害死的这这这”
单瀮不想听他结巴,愣愣打断“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所以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一下杨明怡父母。”
小王听到“没有证据”,似乎又安心了一点,他使劲挠了挠头“中毒在咱们乡下也挺常见的,有没有可能是误服咱们这里吃野菌子,每年都要死上好多人。”
“或者是自杀也有可能是自杀吧我听村里人都在传这小姑娘生不了孩子,咱们农村嘛,天大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