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绿眼的青年很乐观。
哪怕被问了那么多细节的事,他也完全没有半点低沉或不想回忆的应激表现。
甚至能够一直笑着,薄荷色的眼睛闪亮的过分。
真是的。
像只傻狗似的。
笑什么啊。
“喂,你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说的吗”
松田表情不太高兴,他皱着眉,眼睛死死盯着白发青年的脸。
hiragi“嗯你们还有其他什么想要问的吗”
松田“已经问完了你也给不出别的线索了吧,所以除了这些事以外,你没有其他想要说的了吗”
hiragi茫然地想了又想,然后苦恼道“谢谢”
松田额头迸起一个十字,一时间颇为想要揍对方一脑壳,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他只能憋到脸色发青,最后忍不住的大声骂他
“可恶,说什么谢谢啊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给我好好的告状啊告状啊笑得那么开心干什么啊”
“说清楚,你眼睛谁挖的,腿又是怎么回事,谁干的,我要是抓到了那个人渣,我绝对要把他的腿也打断”
黑卷发的青年神情狰狞,训练有素的他手臂上的血管都秃了出来。
虽然很想说“小阵平,用私刑是不行的”这句话,但萩原看了发小一眼,还是选择了装聋作哑。
其他人也没反驳。
显然有着相似的想法。
告状
hiragi愣了好一会,随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可以告状。
告状是被保护的幸运儿特有的权利。
像是孩子向父母告状。
像是学生向老师告状。
因为有可以依赖的人,所以告状就成为了一种幸运。
hiragi对告状并不陌生,毕竟他也有可以依赖的人,以前也气呼呼的告状过。
在被松田耍得团团转的那段时间里,他经常愤愤不平的和景光告松田的状。
为什么现在会不记得告状呢
大概是因为融合本体记忆的hiragi已经习惯了。
走不了也好,少了一侧视野也好,都已经在时间中习惯了。
以至于他完全没想过除了“求救”以外,还有另一件事可以做。
白发的青年缓缓眨了一下清澈的绿眼睛,看着紧张又担忧看向他的几人。
半晌后,hiragi笑得更加开心在松田眼里也更傻乎乎的了。
“腿是暂时没什么知觉了,不过没关系,研究员说没有坏死,以我的自我修复能力,放着不管可能会自己好,唔害我腿部没有知觉的家伙叫藤野义太,是个黑心肠的坏家伙,他左耳是残缺的,只有一团肉,特征很明显,所以如果你们见到他,而且情况允许的话,在逮捕他之前帮我锤他一拳吧”
一拳够个屁。
被我遇见,我说打断他的腿就打断他的腿。
松田冷酷地想。
“而右眼的话,这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现问题了,因为只治疗了很短的时间就被迫中断,所以最终还是坏死了然后前几年右眼有点病变,为了避免病变部位扩散,所以才被彻底摘除。”
“这个算是不可抗力吧不过我另一只眼睛视力很好喔,说起来我想起来了,我的眼睛是绿色的,和小景不一样,那等我出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