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出真实和谎言吗
如果鸣江真的是被迫“自杀”、把心脏让给我的,我又该怎么办
又该怎么面对爸爸妈妈
好可怕啊。
精神上的压抑,让沙树萌生出了幻觉幻听。
她在恐惧的猜疑和自我逃避中,渐渐封闭了自我。
沙树越压抑,身体恢复的越慢。
而身体恢复的越慢,那颗来自爱人的心脏就时不时抽痛得越明显。
心脏抽痛得越明显,八木茉由的话语和噩梦就越发地如影随形。
然后便陷入了糟糕的恶性循环。
身为儿童绘本作家的沙树那天真又美好的心灵世界,就这样渐渐地步入了枯竭。
。
hiragi不喜欢误会。
尤其不喜欢那些本该圆满、但却因为误会和意外而最终走向悲伤的故事。
但好多好多的杀人事件,都总会夹杂着悲剧色彩。
像是不久前在宇野咖啡厅发生的杀人案。
又比如这次在医院发生的杀人案。
屋内沙树住在楼上的一间单人病房。
依托院长女儿的身份,她所住的病房很安静,而且还有着最好的风景窗口,能够轻松看见医院的花园。
景光和萩原在配合警方做笔录。
无形的幽灵在空闲中,悄悄飘上了沙树的病房。
他终于看见了这起悲剧里的另一个主人公。
那是个很沉默的女孩子。
眼眸深处没有了光,尽管正在看着窗外,但视线却没有半点焦距。
她双手拿着一个相框,幽灵凑过去看了看,可以看清那是屋内一家与川上鸣江四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四人笑容灿烂,透出显而易见的幸福味道。
沙树视若珍宝的将照片捧在手心,却一直都不敢看照片哪怕一眼。
她得到了新的心脏,拥有了新生和健康。
然而这样的她,却看起来比照片上的过去要更加憔悴不堪了。
幽灵局促的看着沙树,他兜兜转转,最终像是被感染了一般,无形的灵体一点点蔫巴了起来。
他闷闷的飘回楼下,然后窝到了诸伏景光身上。
「小景,那个叫沙树的小姐姐,能够振作起来吗」
“我不知道,但我希望她能够走出来。”
做完笔录的诸伏景光和萩原一块离开医院。
他听着幽灵的话,缓缓眨了下眼睛,这么温和的回答道。
「那她和她爸爸的误会,能够解开吗」
“我也不知道。”
幽灵忧心忡忡「如果解开了误会,她会不会反而更加自责了呢」
“”诸伏景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破案,并不代表事情就得到了解决,受害者的伤口也不会因为复仇而立即愈合,他很清楚这一点。
沙树会从浑噩中走出来吗
能重新打起精神吗
能背负起他人的牺牲和期盼,然后好好地继续生活吗
还是说,会在误会解开之后,她会更加痛苦的自责,甚至冒出“是自己害了恋人和父亲”的想法
不知道。
被留下来的人,永远要面对更多的事情。
背负他人的牺牲继续走下去,是说一件很理想、说起来很容易,但做起来很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