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大婶碎碎念着,“但佐竹夫人一直说她丈夫过去是个很好的人,只要病好了就没事了唉,我们邻居也没法劝什么,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我真庆幸他们搬走了,毕竟我每次去买菜遇到那家出来散步的男主人,心都慌慌的。”
郁躁症。
降谷零在心里念了一遍这个词,忽
然问“那他们家没孩子吧”
“没啊他们结婚很久了,一直没要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问题要不了。”邻居大婶摇头,“不过也得亏没孩子,不然摊上这么个家庭,就太可怜了。”
佐竹一家当年搬家搬的悄无声息,降谷零打探了一圈,也没能得到对方可能去的详细地点。
于是,柊最终还是去查了佐竹夫妇名下的房产,随后在自暴自弃的降谷零的建议下,查了信用卡消费、快递消费等各项记录。
不得不说。
降谷零沉痛的想虽然知道这种行为不好,真的很不好但有一个能够轻松入侵各大系统,源源不断关键情报的后援,推理实在是太快乐了。
三小时后,他们顺利缩小范围,找到了奈良郊区的一栋独立小别墅。
。
我的妈妈叫木村友以乃。
我的名字叫做木村夏生。
我家住在东京xx区xx街道xxxx号。
我被拐卖了,我的妈妈会哭。
这些事情,绝对不能够忘记。
数小时前,清晨,奈良郊区。
别墅地下室。
被锁在看不见光、哪怕白天都要开灯的房间的男孩藏在被窝里,借着被窝露出来的一个角透的光,在床上用笔在画本上写着字。
他的字很干净漂亮,这短短的三句话,写的格外的流利。
写完之后,他顶着晕晕乎乎在发烫的脑袋看了好一会,随后用橡皮把铅笔字迹擦干净,然后把画本合上,塞到枕头底下。
木村夏生今年八岁,被拐卖了两年。
买下他的,是对没有孩子、但非常想要孩子,并因为一方患有严重躁郁症而无法通过收养审核的有钱夫妇。
佐竹夫人对他很好,佐竹先生在清晰正常的时候对他也很好。
房间虽然在地下,但除了没有窗户以外,装修都和其他房间没有区别,甚至还要高档一个度。
买家夫妇给他买了很多玩具、衣服、书籍,甚至还有单机游戏机。
但为了不让他逃跑,他们也一直把他锁在家里,断了所有的通讯可能,甚至还在他的房间安装了无死角的24小时监控,给他取了佐竹阳太这个新名字。
木村夏生不想要这些东西,他只想要回家。
他在害怕着。
害怕自己不见了之后妈妈会难过哭泣,害怕自己会在软磨硬泡下渐渐忘记自己亲生妈妈的长相,然后对这两个很娇惯他的买家心软。
夏生曾经试过逃跑,但是失败被发现了,还被情绪失控犯病的佐竹先生打了一顿,加强了监控。
自此以后,他就一直表现得很乖。
他知道如今小小一个的自己是打不过大人的。
想要等警察来救他,想要找到更好的机会逃跑或者通风报信,就得要忍耐下去。
为了不忘记妈妈,夏生每天都会藏在被窝里写几遍自己与妈妈的名字,还有他家的住址。
每天都写,有空就写。
然后为了避免被发现、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