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律把它反扣在床上,对纪乔道“你躺下来休息,我送医生出去。”
最后,朋友问包海怎么处理
“需要我整理吗”司机问。
“对不起,我选择了最傻的方法,让你背上无穷无尽的愧疚。”
纪乔揪住了被子,不错眼地盯着裴多律的眼睛,可惜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他除了自己什么也看不清。
倘若被人看见他切鱼片的样子,肯定会怀疑在做什么断头饭。
“是我钻牛角尖,被人捧着当学神久了,就放不下尊严,自诩清高伟大,我本可以找很多人借钱,我一个状元怎么会借不到钱乔建山,蒋平风,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借我大于十万的金额。从头到尾不关你的事,是我性格使然,乔建山都说我不改早晚会栽跟头。”
郝飞昂立刻倒豆子似的“垂直下山你有体验过吗根本不管下方是什么,反正从山顶看下去,跟山脚连一条最短的直线,遇到荆棘丛就钻,遇到河就踏过,要不是我跟在后面,纪乔看见两米高的险坡毫不犹豫就跳,我怀疑他就是想趁机滚下去,我好说歹说拉着他多绕了一百米才下去他还穿着短袖出去时两胳膊都是血痕我家大乔是有一点点错,说到底只是失察他哪里知道柯瑞丧心病狂,明明是纪阿姨给他的零花钱,他只是悄悄拿给你还债,凭什么柯瑞说成欠柯家的就是欠柯家的,学霸你也信这一套你想成全自己的清高和自尊,有没有问过纪乔愿不愿意”
通个气。
“不用,你回去吧。”
“当然你不知道柯瑞是继父情有可原,但哪怕是亲生的,你就能枉顾纪乔对你的好让他当个罪人”
裴多律镇定地安排朋友继续挖,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镇定地给蒋平风打电话,告诉他实情,让他把嘴巴闭好。
“给他吧。”
裴多律把鱼片裹上淀粉时,手已经不抖了,放置在冰箱里,洗好手,重新进了卧室。
他打哈哈道“我知道你很急,先让我跟大乔”
郝飞昂痛快地骂了一顿裴多律,挂了电话又心虚地找纪乔报备。
郝飞昂仿佛这才想起“那个柯鑫,他联系上我,说想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但是他说他病情恶化了,想跟你说话。”
送走医生,司机恰好搬来了小房子的厨具和所有纪乔添置的生活用品,还买了菜。
裴多律“有急事没有的话,先听我说。”
说着,他拎着医药箱要走,被裴多律土匪一样截留了医药箱,“我家没有。”
纪乔看着他,他也看着纪乔。
郝飞昂骂得狗血淋头,裴多律没有纠正他“自己不是为了成全清高和自尊”,而是道“其实手术没成功,没捐肾。”
只有纪乔,会永远心疼裴正。
“可是你那时也只有二十岁啊。”
纪乔放在床上的手机亮起来,显示郝飞昂打电话过来,刚才要休息设置了静音,纪乔没有听到。
裴多律一步一步走到床前,道“我都知道了,你怎么下山,为什么跟我分手。”
朋友你亲自来干什么
郝飞昂急吼吼“大乔我给你说”
裴多律报了个精确到日的时间,声音微哑,带着颤抖“你们怎么下山的”
纪乔“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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