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裴多律开到一个相当豪华的小区，从绿化就可见一斑。
纪乔自己能走，裴多律非要背着他上去，从车库背到房间，两米多宽的大床，颜色单调的床品。
他想起自己其实在裴多律视频背景里见过这里。
“你躺一会儿，我叫了医生过来。”
纪乔手上还有裴多律买的早餐，想了想，道“你吃早饭了吗”
纪乔“给你吃。”
裴多律忽然一阵心慌，像被骤然抛到了无边旷野，无边无际走不出去“说重点。”
裴多律忽然有勇气问纪乔，为什么要分手。
纪乔缓缓躺下，为逝去的巧克力而悲伤。
纪乔摇头，他已经很久不吃甜品了。
他刚要张口，手机忽然响起，是查五年前真相的朋友。
“神奇的是，他还狡辩当天晚上就看见纪乔出现在医院了，所以他开车走根本没有影响。”
“无一符合，包括纪乔。”
包海
裴多律“嗯。”
疑惑道“你刚长的嘴吗”
尤其在纪乔偷偷生病的时候，裴多律会更恨每一个可能错过的细节。
“你怎么还敢给我送补脑保健品啊”
裴多律“双肾健康，再找个顶级专家盖章。”
或许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还有条件反射，慢慢的，就像春风吹遍大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会知晓这个迟来的好消息。“不可以用这种事情骗我。”
怎么可以骑脸嘲讽笨蛋。
被发现了仍旧要道歉，但对不起他已经说了太多，他抱住靠在床头的纪乔解释“因为我幼稚，我气你为什么会相信我跟你结婚就是为了钱。”
裴多律“我去做。”
纪乔“那是什么巧克力啊”
“你怎么了，不是说感冒吗”医生吃惊地拎着大药箱，“我没带心脏病药。”
他说不下去了。
“再说一个重磅的，你不是让我摒弃事实从头查起嘛，我心想五年前的事被胡瀚海先发制人掩盖了，与其抽丝剥茧，不如我从七八年前就开始查”
朋友“先说一个小消息，你让我查谁在纪乔朋友圈散布谣言，是一个叫包海的人，跟纪乔是同学。”
朋友怕刺激到他，铺垫了这么多年还不领情，干脆道“我找到柯家八年前的保姆，她说柯鑫很早就被诊断将来需要肾脏移植，所以在纪梅云生前就全家匹配了一遍。”
为什么分手，不是为什么骗他。
“那个包海我威胁了一下，就什么话都说了，他说你动手术那天，他被柯瑞收买把纪乔和郝飞昂骗到了山上，把手机和车都拿走了。”
好像裴多律一直都是这样的，五年前也没怎么说爱，但会主动给他写明信片。
裴多律没想到自己一句问话，能让纪乔想到这么多，幸好，身份揭破后，他本身不对保险瞒天过海有信心，所以哪怕冒着纪乔兑付之后会离婚的风险，也要先把这个事情终结在“他横插一手，但圆满结束”的程度。
可是嘴里有另一股甜味，像收到裴多律从大学给他寄了相思明信片那天，纪乔课间跑操摔青了膝盖，往常他会马上拿去卖惨换安慰，那天他完全想不起膝盖疼，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那他用一百块卖掉的巧克力一定很贵了。
什么上级法务部提出的核实意见，根本就是裴多律出的主意裴多律还敢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