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多律闻言,问纪乔“你要用车吗留给你。”
纪乔“不用。”
裴多律把车钥匙留下了,道“我还有公车。”
蒋平风琢磨了一会儿,出来后,心情复杂道“裴总,你不会在装穷吧”
裴多律冷冷道“闭好你的嘴巴。”
蒋平风“操”了一声,为爱屈就小破屋,真是裴多律能干出来的事。裴多律车留给老婆了,蒋平风就得送他去上班。
“难怪把豪车都藏起来了,开个七十多万的奔驰。”蒋平风扣上安全带,“别嫌我啰嗦,我最后一次问,以后我都不提了。”
“你到底是打算骗他报复回去呢,还是殚精竭虑云淡风轻面冷心热地原谅他了他可是骗你一颗肾,而且你刚下手术台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跟你分手。时间太久,别记吃不记打。”
裴多律被突然撕开伤口,垂在大腿上的手掌下意识捂了一下小腹,那处伤口早已愈合,但疼痛好像提前转移扩散了,藏在骨头缝里、心脏瓣膜间。
手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地垂落下去,搭在了西裤被钱夹鼓起的地方,十足地嘴硬“但我没有缺一颗肾。”
“是,你没有缺,你还能结婚。”蒋平风信了网上说的,不要试图拯救你的恋爱脑朋友,“那是因为你爸及时赶到,你都开膛破肚了,我都替你泪流两行,纪乔有为你掉两颗猫泪吗”
裴多律眸色深了一下,车转过一条南北向的马路,阳光从车前正面照进来,他抬手放下遮阳板,在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就在蒋平风以为裴多律又会回避的时候,裴多律说话了。
“小心侧方来车。”
蒋平风一口气没提上来。
“我用你当导航”
情之一字,真是多少钱也换不来。有些事情还真不是钱的问题,当初他多少万不能借裴多律还债纪乔选择了最聪明的做法,先骗心再骗肾。
裴多律转眸漫不经心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彩旗和花坛。
很多问题他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
裴多律“”白说了。
半路冒出来的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胡瀚海,让他转到国外学金融学管理,他就无所谓地转学了。
纪乔觉得裴正很好骗,裴多律也觉得纪乔很好骗。
纪乔被问住了,面红耳赤“没、没有。”
纪乔万分感激,准备好红包诊金,被老中医拒绝了。
纪乔支吾“我在买菜呢,问问你有什么忌口的,容易口干吗我给你买包花茶。”
纪乔尴尬地脚趾都蜷了起来,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的,是因为我们不熟”纪乔慌忙自爆,“他行的,五年前可厉害了,现在应该也行。”
两年后一次体检,他发现自己双肾齐全,前去质问胡瀚海,胡瀚海说“哼,我晚来一分钟你就真没了,这是留给你的教训,你要是知道肾还在是不是还要去找他你看看你有多容易受骗别做掉价的事儿”
裴多律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裴多律“随便。”
直到他再遇纪乔,纪乔说要跟他结婚,纪乔还跟人相亲。裴多律知道了什么叫“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老中医沉吟片刻,又拿出来药方划掉一些添加一味“行吧,加个温补养胃的,他胃不好,是吧,反正这方子吃着没什么坏处,温补的,煎了当泡茶喝,先吃上半个月看看。”
裴多律态度变得敷衍“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