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七手八脚地把蚊帐收回,折起睡垫,一骨碌塞进行李箱,宛若两只被狗撵的流浪猫,一黑一白飞快蹿出烂尾楼。
幸好不远处就有一家旅馆,纪乔和赵明博办理入住,本来可以开双人房,因为某人查岗,只能一人一间,狠狠亏钱。
纪乔刷了房卡,把行李箱一扔,换上睡袍,坐在床上,发送视频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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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刚才洗澡去了。”纪乔脸蛋因为剧烈运动而通红,发梢湿润,整个人软乎乎的,反正渣渣像素一拍,跟刚洗完澡没区别。
裴多律眼神冰冷,为什么一跟那个人在一起就洗澡
“我们是普通朋友,正好一起去河东出差,酒店也定同一家,互相有个照应。”纪乔把摄像头晃悠一圈,“瞧,单人间。”
门口的行李箱在画面里一闪而过。
裴多律“你的行李箱还没动过。”
半小时前就到了酒店,还洗了澡,行李箱没开过,酒店房间跟刚入住时一样整洁,正常吗
纪乔以前拖着行李箱来找他,一到酒店就摊开行李箱拿这拿那,不到收房不会合上。
纪乔脸上腾地一热,大意了,裴多律不会怀疑他跟赵明博住同一间,用刚开的酒店糊弄他吧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
“天太热了,办理入住时还被蚊子咬了,又痒又热,我一进来就急着洗澡,所以说不方便。”纪乔抿着唇,声音低低的,“真的,我连内裤都来不及拿,蚊子专门咬我小腿。”
纪乔又照了一下自己的小腿,骨肉白皙匀称,欺霜赛雪,浴袍穿得急,下摆两边还不一样长。没有蚊子包,纪乔用手指假意挠着一块肉。
不过才三天,电梯时刻重演,裴多律按了按额角,怀疑起结婚这件事的正确性。
裴多律沉默听完,抬眸看着蒋平风,知道他和纪乔事情的人屈指可数,蒋平风算一个。
他和王猛说话不奏效,纪乔这种一毛不拔的人会害怕某个人查岗,从烂尾楼直奔酒店,是件好事。
“裴多律,有一个故事我不得不讲。”
他自嘲一笑,把保单和结婚证锁进保险柜。
不过话说回来,裴多律自己选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旧情人相见,的。
他把保单扔回桌上,“好男人,也不骗保。”
赵明博估摸着纪乔被查完岗,发消息问“现在能说说是怎么回事”
裴多律面无表情。
他曾经看过心理学,一些人身体健康变化,会变得情绪不稳,阴晴不定,需要家人好好安抚。
嗐,哪里是小手术,简直是割肾又挖心呐。
自始至终都是裴正。
“纪乔卧槽,老裴,纪乔,跟骗心骗肾的那个是同名同姓吧”
蒋平风感慨着情圣操作,然后翻开结婚证,一口吸到半路的气差点把他呛死。
“操,还得我亲自上来找你两小时前就说下班,人呢”一个大约二十五六的男子骂骂咧咧进来,他叫蒋平风,是本地企二代,大学和裴多律同一宿舍,听闻裴多律来海市发展,早就约好要尽地主之谊,结果一天天的,人影都没看到。
纪乔“”
现在纪乔有把柄在他手里,还会主动打电话解释,以后呢纪乔会像第一次走出电梯那样,和他毫无联系。
“好男人不刷单,你能有几个肾可以被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