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起精神来可不行,”禅院直毘人将毛巾捂在脸上,望向门口的目光是与散漫的语气截然相反的锐利,“加茂伊吹那小子真是闯了大祸呀”
禅院直哉眉头紧锁,他急迫地问道“此事还有能保伊吹哥平安的说法吗他一向不是冲动行事的性格,杀光高层也一定有他的理由,可不能只听总监部的一面之词。”
“虽说你的偏心已经明明白白放在我面前了,但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拒绝了佣人的服饰,禅院直毘人自行飞快套上外袍,他边系腰带边朝外走,还没忘向幼子解释道“我要亲自去总监部看看,如果加茂伊吹真的有所图谋,我比五条家到的早些,说不定还能卖他个人情。”
听着父亲仍然有些不正经的玩笑,禅院直哉紧张的情绪总算稍微消散一些,他急急跟上父亲的步伐,又问道“我能一起去吗”
“在家里待好。”禅院直毘人头也没回,别有深意地说道,“咒术界大乱,加茂家表面即将失势,危险可不只会来自于外部,你要提高警惕才行。”
“好了,就送到这吧”
禅院直毘人喝住了禅院直哉继续前进的脚步,少年急刹停在原地,目光直到父亲的身影消失还直直地望着门口。
他想或许代表五条家出行的家伙是五条悟,按照老头子的说法,就算禅院家显得更加积极,禅院直哉也无疑落后于五条悟许多。
他忍不住又皱起眉头。
如他所想的一样,五条悟的确正在亲自前往总监部的路上,这是他与父亲进行了百般抗争、以极强硬的态度才争取来的结果。
尽管他已然是五条家的家主,但因为仍有许多事务需要慢慢学习,加上性格不稳,家族中的权力并未被完全交至他手中,他也同样在一定程度上要受到父亲的管制。
加茂伊吹大开杀戒之事一出,家人便立刻断定与五条悟会在此事上做出完全被主角影响的偏颇判断,从而不愿让他代表五条家前往总监部。
“我不否认你们的猜测有一定道理,”五条悟按着眉心,他烦躁地说道,“但我和伊吹哥之间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关系了我想帮忙,但他甚至不一定需要我的帮助。”
见家人仍然都摆出一副不赞成的样子,五条悟揉了揉后脑的
短发,他强调道“他不再需要我了,你们明白吗,他与往日的朋友尽数划清界限,正是”
说道此处,五条悟的话音蓦然卡在喉咙之中。
六眼术师愕然地睁大双眼,因蓦然闪过脑海的想法而感到一惊,随后便立刻起身,不顾家人反对便直接快步朝房间外冲去。
“你留在家里,我到总监部去。”父亲仍然坚持着最为周全的选择,“还不知总监部会如何处置加茂伊吹,你最好别做出强闯劫人的事情”
五条悟大声喊道“他绝对不会令这件事牵扯到别人,他分明早有计划”
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书房之外,刚刚立于廊下,属于无下限术式的咒力就迅速于他身周翻涌起来,显然是即将发动瞬移的凭证。
他的母亲也上前来,趁术式还未发动的间隙拉住他的手臂“加茂伊吹的心思太过深沉,常人往往被他算进计划之中,甚至来不及察觉,便已经替他完成了分内之事。”
“但他不可能如此算计我。”五条悟的心都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他匆匆说道,“他与我们划清界限似的保持距离,未尝不是不愿令这事牵扯到我们的意思”
“我必须亲自过去”
话音刚落,五条悟的身影便直接消失在原地,仅剩发动过术式后的咒力残秽留在原地,令被他抛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