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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半信半疑道,“你真在东京吧不要骗我。”
“当然。”加茂伊吹看向自己此行的目的。
他与那黑发少年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又很快分离,他们没有交流,只各自专注地做着手头的事情。
加茂伊吹手中的钢笔顺滑地在指尖打了个转,他说道“有位朋友出了些状况,我先过来为人搭把手。”
听到这里,名为夏油杰的少年才眯起双眼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禅院家的少当家”加茂伊吹挂断电话后,夏油杰并没遮掩因上佳耳力听到对话的事实,自然地问道,“上次爽约的那人吗”
加茂伊吹也笑,他说道“是,你与我会相遇,还多亏他的爽约。”
事实正是如此,加茂伊吹与夏油杰相识于前者归国那年的东京高山祭上。
没有禅院直哉的陪伴,加茂伊吹对东京并不熟悉,也就没有什么明确目标可言,干脆混迹在人群中随大众的脚步前行,打算先带黑猫随意逛逛。
面容清俊的少年穿着身一眼望去便知价格不菲的精致浴衣独自游走在人潮边缘,肩膀上蹲着只极为乖巧的黑猫,这样神秘的组合使路人频频朝他们投来目光。
他没表现出任何不自然之意,将所有关注照单全收。
加茂伊吹早在适应读者存在的时候便不再畏惧旁人的视线了,谁在看他、为何看他、看了多久都与他无关,绝不会影响他在祭典游玩的心情。
他的目光缓慢划过每个卖力叫卖的摊位,实则难以从此处体会到最基本的欢乐,除了刚才驻足为黑猫买了几样类似特产的小零食以外,基本没有任何停留。
在这样的情况下,加茂伊吹注意到了正与父母同游祭典的夏油杰。
夏油杰当时只有十岁,站在台下注视人偶表演时,还需要将头费力地高高昂起,好在他是个被父母时刻关注的孩子,很快便坐上了父亲的肩头。
加茂伊吹只扫过一眼便知道,那个笑眯眯朝台上人偶挥手的少年具备成为咒术师的潜力。
甚至说,他所具备的天赋远远不只是“成为咒术师”的潜力,而是“
成为强大咒术师”的潜力。
加茂伊吹因这个想法稍微来了些兴趣,
此后便一直跟在一家三口身后不远不近地走,
叫人看不出刻意,也能稍微试探一番对方的底细。
面容和善的女人似乎对祭典上的每一处都很感兴趣,她常常呼唤着少年的名字叫他去看花车上某个与众不同的装饰,加茂伊吹也因此得知少年名为“杰”。
黑猫的身子微微一动,或许是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导致有些僵硬,加茂伊吹抬手摸了摸猫咪温热的皮毛算作安抚,他追溯脑内若有若无的既视感,终于在十分钟后得到了解答。
前方的男孩自从经过一辆花车开始便沉默下来。
他以一种有些微妙的神情注视着那辆花车缓慢驶去,直到脖颈扭转到无法再朝后更多的程度才重新移回视线,但周身都隐约透露出一种焦虑的气息,催促他频频回头张望。
加茂伊吹对咒力的感知力要远胜一个尚未接受过专门教育的十岁少年,因此他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那辆花车的异常。
他即刻转身改道,顺花车前进的方向而行,同时给五条悟发去消息说明具体位置,希望安保力量能够尽快抵达此处,以免花车上潜藏的咒灵对周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