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虎令2025的阳光炽热得惊人,而2099的峄城,却也又要为了即将到来的寒冬季做最后的准备。
两辆车先后冲回地堡,把战车交给缓冲区的工作人员后,几人又不停歇地往医疗层赶。直到见到在病房里安然沉睡的杨旗,所有人才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杨桐见他们匆匆回来,有些惊讶地连忙安抚道“老爷子刚打过药睡了,都别担心。”这几个月他还好律恒低声问。
杨桐转头看着杨旗,好一会儿才回答道“情况还不错,但毕竟是这种病。”
其实不用他说,他们也看得出来。这几个月杨老爷子又消瘦了不少。
他本就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形销,现在就连头上灰白的头发都少了很多。略有些长的头发铺在枕头上,都显得有些稀疏。律恒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安静地坐了下来,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默契的退出了房间。可门刚关上,杨旗就好似感受到什么一样,缓缓醒了过来。他略有些浑浊地眼睛盯着律恒看了半晌,才露了个笑“是小恒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律恒俯下身握住了他的手。
杨旗被他握着,眼睛扫了扫四周“舟舟呢”
给您倒水去了。”律恒说,“睡得不好,是不是难受杨旗笑着摇摇头梦见你们回来了,就想睁眼看看。果然回来了。他慈爱地拍了拍律恒的手背小恒,不要因为我,耽误你该去做的事情。“我知道。”律恒轻声说,“您放心,我们一路上都在发射沉降弹。”
他语调轻缓地把路上的事情说给杨旗听,杨旗提着精神,时不时地就欣慰地点点头。
“要去做的,”他说,“就算一时没有结果,你们也不要气馁。天上的云就是这样的,它一刻不停的流动,像水一样会补足你们制造出来的缺口。你要把它想成一个大池子,只有放干了池子里的水,我们想要的缺口才会露出来。
“我知道。我们不急,您也别急。”律恒说,“我们休整一晚,明天会继续工作。您
再坚持坚持,我们一起等池子里的水放干的那天。
好。”杨旗含笑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我一直相信你们。一切都会好的。
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确定律恒有没有回来,说完这些话,他的精力就耗尽了。杨旗疲累地闭上了眼,眨眼间就又睡了过去。律恒在床边守了一晚,早晨与医生深聊过,才回到三楼被闻柏舟按着休息。即便早已有心理准备,可面对着病骨支离的杨旗,律恒心中依然有着汹涌的隐痛。他闭着眼,紧紧地拥抱着闻柏舟。闻柏舟安静地与他相拥,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小时后,律恒微微松手,他亲了亲闻柏舟的额头,低笑道“我好了,该工作了。”
寒冰季彻底到来之前的窗口期里,地堡如同过往的每一年,热热闹闹的进行着大检。运输队承担起了地堡外部的维修检查工作,不少人绑着安全绳,在城墙与地面堡垒上上上下下。
律恒去检查了运输队的工作,闻柏舟则上楼陪伴杨旗。直到中午,两辆战车才离开地堡,再次回到了峄江边的高地上。
探照灯之下,峄江水如墨滚动。沉降弹带着明亮的尾焰,在黑云间炸开无人看见的烟火。
灰黄的大雪落入其中,只眨眼就被淹没。
这场雪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很多天。直到冬日的风暴彻底来临,它依然时断时续地与冬日的暴雪一起降下。
于是今年的雪就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