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戴上了头盔。头盔非常冷,迷迷糊糊的摸上去,简直就像摸了个冰块。
身上铺着的被子上还多了一床羊毛毯。三层被子搭在身上很重,也很暖。
闻柏舟隐约想起昨晚似乎有降温,他在梦里都被冻得缩成了一团,整个人手脚都冻得冷冰冰的。后来好像又暖和了起来,就又睡熟了现在看来是恒哥起来给他加被子了。
他坐了起来,一秒后又躺了回去。
好冷
怎么降温降得这么厉害
他缩在被窝里穿好了衣服,才坐起来飞速给自己套好了羽绒服。
正系着羽绒服拉链,车窗突然传来了两声敲击声。闻柏舟一侧头,就看见连生拉开车门站在车门边醒了要下来吃饭吗
闻柏舟系好羽绒服,掀开被子穿鞋“他们人呢”
刚刚他就发现了,驻扎点里还燃着篝火,但是火边却没有人。他原本以为都在另一辆车上,结果现在隔着连生一看,好像另一辆车也没人。
“他们去附近观察环境了。”连生说,“昨晚的雨太大了,酸度也很高。半夜我们捡柴的那个废墟被冲垮了。如果情况不对的话我们可能得冒雨赶路。
他说道这个,面上不由得带出了一点焦急。
冒雨赶路是非常危险的选择,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大雨时期最好选一个地方躲雨。
但是如果废墟会冲击临时驻扎点的话,他们就不得不进行转移。以地图来看,最近的一个地堡也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两个小时的冒雨行车
连生叹了口气“先出来吃饭”
“好。”闻柏舟跳下车,走到驻扎点的窗边往外看。
本就漆黑的天色在沉沉的暴雨间显得更加漆黑如墨,偶尔划破长空的惊雷会投下短暂的光影,让眼睛捕捉到一点雨的痕迹。
暴雨如注,它从天上打落在地上,几乎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帘。闻柏舟在窗边看了好一会儿,才回到篝火边去弄自热米饭。
这堆篝火燃烧了一整晚,
早上又被加了些新柴。正烧得旺盛。
芬里尔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跟着出去,见他睡醒了来了篝火边,就蹭到闻柏舟身边趴下,将大脑袋枕在了闻柏舟的大腿上。
闻柏舟拍了拍芬里尔的狗头,正要说话,就见连生也走了过来。
连生就地一坐,叮嘱他“你一会儿吃饭回车上吃。先喷了氧气,再摘头盔。尽量吃快些。”闻柏舟点头应了声好“酸度很高吗”
“非常。”连生说着,扒拉了一下他昨晚找到的建筑木料,从里面抽出了一条小臂长的木头。那木头应该是某些木椅的椅子腿,上面还钉着几颗长铁钉。
连生找到木头,起身走到门边,将卷帘门拉开半人高的高度,扬手将木头丢了出去。
“你来看。”他说。
闻柏舟走到他身边,蹲身一看,就见这样短短的时间里,那木头椅子腿上钉着的几颗长铁钉,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闻柏舟好厉害。
连生再次将门拉下,只留下了指头宽的一条缝隙“所以我们也不敢带芬里尔出去。它里面的金属哪怕做过处理,表皮估计也要被腐蚀掉。到时候看着一只金属狗,也怪闹心的。
两人重新回到篝火边,火焰偶尔会跳起一抹火星,但屋外雨势太盛,即便在火前,他也听不见木头的荜拨声。
自热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