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的蛇信吞吐,打在玻璃上,似乎留下了一些微渺的水汽。
闻柏舟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猩红的眼睛,只觉得背脊里似乎都有什么东西在顺着脊椎缓缓往上爬。他浑身汗毛耸立,喉头发紧he恒律恒正在铺床,却依然听见了闻柏舟的声音。
舟舟,怎么了
他说着话正要回头,恰在此时,战车的对讲机爆出一阵尖锐的电流声“滋啦恒哥蛇”蛇
在这样寂静的黑夜里,通过对讲机传来的声音尖锐得骇人。律恒猛地回头,与那双猩红的蛇眼相对。
嘶啊
黑纹巨蟒蛇信吞吐,它打在玻璃上,留下了微微的水泽。闻柏舟凝视着那一点微不可查的水痕,连眼睛都移不开了。“舟舟。”律恒伸手提走了他手里的背包,来,慢慢地往后面来。
闻柏舟浑身僵硬,他看着背包从手里挪开,自己却怎么都使不上劲。
“别慌。律恒抬眼盯着巨蟒,伸手钳住闻柏舟的手臂,“来,我撑着你。”
闻柏舟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他似乎突然找到了声音,一边顺着律恒的力道撑起身体,一边低声说“恒哥,玻璃有问题。”
他不知道蛇这种东西到底有没有口水,但他看了蛇信子留下的东西很久。他觉得那不太像是水迹,更像是玻璃被腐蚀的痕迹。
当初遇见虫潮时,漫天遍野的虫子铺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黑点。
那时候他非常害怕玻璃被虫子腐蚀,一直在盯着那些黑点瞧。直到战车冲回小别墅,他才知道那些黑点是虫子留下的分泌物,目的大概是为了留味道追踪,没有什么腐蚀性。
但即便如此,那段时间他依然很不安。为了解决这种没来由的不安,他专门去搜索过玻璃被腐蚀的样子。
现在车前窗的第一层玻璃,就出现了那样的痕迹。
“它好像能腐蚀玻璃。”闻柏舟抓紧了律恒的手,声音放得很低,“那些痕迹,不太像水痕。
a
这辆战车在车祸后进行过二次改造。所有玻璃都是双层防弹强化玻璃。而这样的玻璃,严峰给每一扇窗都配了至少两面。
这样的强度几乎能抗炮火。可是现在,被蛇信子挨过的玻璃上,出现了明显的磨砂痕。律恒收回视线,声音温柔地说“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别担心。我们的玻璃很强悍。来,到后面来。”他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闻柏舟弄来了后座。
随后律恒灵活的翻身,取下对讲仪后,他重新回到驾驶位上,迅速的打开了战车四面行车摄像头。
透过车顶后方的镜头,他们能看见一条粗壮的蛇尾。
闻柏舟忍不住回过头,透过后备箱车盖的玻璃窗,他能看见蛇尾在不停的动着。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好长的一条蛇
它就趴在车顶上,坐在后座,甚至能听见它蛇尾拍打后备箱的声音。啪。啪
规律得像是时钟的钟摆,又像是定时炸i弹的倒计时。只是这样短短的时间,闻柏舟就出了一身的汗。
他俯身想去拿车门上固定着的驱虫杀虫的药剂,对讲仪在急促的电流干扰声后,又传来了叶驰的声音“得想个办法把蛇弄下来你们别轻举妄动,我下去弄蛇”
他们一直跟在战车的后方,理论上来说,律恒他们那辆车一直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可偏偏那条巨蟒就是出现在了战车的车顶
不知道什么时候攀爬上去的,也没听见外部各种监测仪的警报声。它像个鬼魂一样突然出现,蛇尾还搭在后备箱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