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一气之下跑了,河道英好不容易开完会回到办公室里,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他将外套解下,挂在门口的乌木衣架上,这才走进来,抬起手一边松着领结,一边往室内看着,怎么静悄悄的他有些疑惑。
“南珠”河道英问。
室内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
那时时出现的,在纸上划过铅笔的沙沙声不见了。
那经常横七扭八的躺着、靠着、歪着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也不见了。
矮几上一片空白,玻璃桌面上一张纸都不剩了。
她的拖鞋也不见了。
是什么情况,让她这么急冲冲的,连鞋子都不换穿着拖鞋就走了
河道英踱着步子走过来,眉头微蹙,微微侧头,目光看着她往常坐着的地方,手里还解着袖扣。
室内一览无余,没有她的身影。
他走过来的步伐一点一点慢下来,河道英拿出手机,拨通了南珠的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河道英的嘴角微微向下抿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接连拨打了两次都是没有接通,他的视线垂下。
却在余光之中,看见了地毯上,不属于他和她的,第三者的东西。
“啪、嗒。”精致昂贵的皮鞋踩在短绒地毯上,男人深银灰色的西装裤腿慢慢提起,是他屈膝半跪着,捡起了地上遗落的耳环。
等到耳环落在了手心里,河道英这才站起身子,环顾了一周室内。
终于发现他的书桌上多了一道东西砸过才留下的浅浅凹痕。
他的嘴角扯了一下,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珍珠耳环,漂亮的珍珠上面正好有一道划痕。
河道英微微摇头,无奈地冷嘲着发出一声轻笑。
“呵。”
南珠回到汉南洞窝着,河道英接连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
狗东西
不想理。
金赫熙送她回来,忙前忙后又是帮她倒水,又是帮她整理被褥,最后还要做顿晚饭给她吃,南珠正要拒绝。
就看到他接到了河道英的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金赫熙的神色变得冷淡,却又不得不恭敬地应下了。
南珠看到了,哼了一声,把小脑袋扭过去,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你走吧你走吧反正你们都是一伙的”
金赫熙苦笑,“我是你的经纪人呀。怎么会和他一伙呢”
“哼”
“不过,我确实要过去一趟,南珠,你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安保和管家我都吩咐好了,不会有人上来的。”
“有什么需要的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会马上过来的。”金赫熙细细嘱咐。
南珠哼得更大声了,说这么好听,还不是要过去
“哼”
金赫熙笑着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
他一路开着车子赶到成远建筑,金丝眼镜被他摘下来,那双眸子在车窗外飞速经过的霓虹灯下,显得无比淡漠漆黑,和往常那副听话的秘书形象截然不同。
直到到了集团停车场里,他才又将眼镜戴上,头发向后捋了捋,一瞬间又回到了熟悉的金秘书形象。
“笃、笃、笃。”是金秘书敲门的声音。
“进来。”河道英背对着门外,微微靠着书桌,正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金赫熙走进来微微低头鞠躬,“河代表。”
“她呢”河道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