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声音,安云便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等到看到从那雾气里出来的阎罗判官、黑白无常之后,他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安云上辈子在孤儿院住着的时候,只能说是比在外面流浪好上几分,那几分就在于有个地方能睡觉,吃的食物虽称不上很好,却也让他活了下来。
这样能活着长大就算很好了的地方自然也是有霸凌存在的,有一次,安云不小心招惹到了另外一个小团体的头头,大半夜被骗到仓库关了起来。
那是个很小的房间,建立在后山孤儿院放置杂物的地方,那杂物间看着的窗户外便是成片的坟墓,这些坟墓有些是重病死去的孤儿,有些是找不到家人的横死客。
当时的安云已经知晓鬼神之事,面对这一片只能看到坟墓的地方,自然很害怕。
可是当时已是深夜,再加上四天后孤儿院会过来一个给孤儿院捐款的慈善家,院子里的众人都在精心准备给慈善家的表演,众人忙到脚不沾地,并没有人关心一百多个孤儿里突然少了一个。
直到第天,忙得差不多了,排练的人要做最后的准备,这才发现少了一个安云。
最后,在杂物间里找到安云的时候,他已经因为惊吓发起了高烧,并且已经烧得神志不清了,孤儿院的管理人的以为他活不下来了,好在最后安云最后还是凭借着自己的毅力活了下来。
只是从那以后,安云多了一个怕鬼的毛病。
特别是在他穿越了之后,对着事情越发的畏惧了,毕竟他都能穿越了,那这里有个鬼不是更正常的事
兴许是臧亚这桌子是主座的关系,过来的人竟然是阎罗。
安云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阎罗王,下意识的往回挪了挪,眼里的抗拒都要溢出来了。
臧亚似乎是察觉到了安云的情绪,本来还盯着过来的阎罗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扭过头来看向了安云。
看着安云脸上的神色,臧亚判断了一下,觉得安云这应该是在害怕。脑海里闪过几个解决方式,最后还是选择了最简单的一个。
安云看着面色严肃朝着他越来越近的阎罗,脑子里也在不停的盘算着这会儿是跑了好,还是躲到臧亚的身后。他虽然觉得这两个选项都有些丢脸,但是他觉得再怎么丢脸,也不会比待会儿被吓傻丢脸了。
就在安云准备站起来躲躲的时候,他的脑袋被人往旁边按过去,然后只见臧亚平静的道“莫怕。”
然后,安云就栽倒在了臧亚的肩头。
臧亚的肩背还未长成成年人的宽阔,此时却显得格外的有安全感,安云甚至还从上面嗅到了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清香。
耳边的幽冥之声依旧在,安云却是不见半点慌张,甚至安心了不少,“嗯,我不怕的。”
臧亚看着双手悄悄环上自己腰的安云,对于他怕不怕这事不置可否。他抬眼,对上了端着一杯酒过来的阎罗,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阎罗被他这样看着,见那双黝黑的眼神中半点情谊也无,盯着他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全然是漠视,不自觉就放慢了脚步。
等到了臧亚近前,那阎罗才将那杯子放到了臧亚面前的桌子上,同时道“忽听闻府上有贵客到,特带来鲜酿一杯,还望公子品尝。”
臧亚看了一眼那阎罗,在看看送到自己面前的酒,思索了须臾,还是摇了摇头,“我不喝酒。”
那阎罗闻言下意识就想要再劝,忽又想起来这位爷的身份,嘴里的话瞬间便咽了下去,然后退了下去。
随着奏乐之声变小,那黑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