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纠缠着柔软的舌,淫靡地玩弄着他的口腔。
她欺身过来,俯视着他,浅金色的眼睛眸光微微沉下去,阴影之下,几乎变成了一种暗色的金。
像是要让他跌落进去。
“不是故意可不是一个好借口。”
她盯着他,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冷静,“咬了人,一句道歉就算了”
“对不起”
“还有呢。”
钟予直直地仰望她,眼里都泛起水色,含含糊糊道,“你你要什么都可以”
手指顿了顿。
玫瑰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
舌头柔软地又卷上来,缠住她的手指。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清晨的被子柔软,翻起大片褶皱,玫瑰的香味越来越浓郁,钟予倏地一僵,眉头蹙起,眼尾绯红浓烈,眼里都绽开了泪光。
苏蓝顿住。她轻轻抬起他的脸,看他眼里盈着的生理性泪水,微微反应过来。昨天太过分了。
说实在的,苏蓝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恶劣的性子。这么多年花丛里逛游,她见得多玩得多,游刃有余。
但钟予令人食髓知味。他被迫承受她的恶劣和粗暴,但他又心甘情愿。
就像是现在。
钟予见她似乎要撤开身子,急切地抓住了她的衣襟。眼尾红红地小声道,“没关系,没关系苏蓝,我很喜欢”
他怕她去找别人。
钟予脸上红晕弥漫得厉害,他主动凑上去,抬起脸去啄吻她的唇。
“轻,轻一点就行”
随着他的起身,清晨的淡淡光线映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碎裂的上好白玉瓷器,斑驳的红紫痕迹宛如暴殄天物。
一条条控诉着她的罪行。
苏蓝有点头疼。
真是折磨。
她安抚地回吻了一下他的唇。
“好了,钟予,我们先起来洗漱。之后再说。”
钟予顿住。眼里还带着泪,但他仍旧乖乖地点了点头,听了她的话,“嗯好。”
然后在她要起身的时候,他的手勾住了她的衣角。
钟予仰脸,一瞬不瞬地直直地看着她,带着殷红伤口的唇像是漂亮的玫瑰花瓣。
他慢慢地,轻声道,苏蓝,弄坏我吧。
钟予最后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在床上一直躺到了下午快要傍晚,窗外漏进来的天光明亮又变暗,他才勉勉强强地坐起了身,换了衣服下楼。
衣领扣子扣到了脖颈最高。
坐进餐厅里,管家让人给他送上来餐食。
看自家少爷垂着眼睫,慢慢虚弱地拿着刀叉用餐,管家在一旁没忍住开口,“少爷”
“嗯。”
“您要注意身体”
“她什么时候走的”
穿着白色上衣的钟予脸色比衣服还要苍白一些,但脸颊上还留存着不自然的浓艳潮红,他问道。
管家噎了一下,还是回道,“中午的时候。”
“那位小姐说,她要回一趟家族主家。这几天不会在都城。”
钟予安静地用着刀叉,银质的餐具在水晶吊灯璀璨的光下泛出莹莹的冷光。
“少爷”
“我知道了。”
钟予密长的睫毛微微敛下,在外人面前,他脸上一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