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梓虽然说好要自力更生但果然人该服输的时候就得服输,我还是向姐夫求助去了祝我好运
每一条消息间隔的时间竟然都有大半天。按苏梓以前全天候全时间段的轰炸频率来看,这段时间他应该是真的忙把一个话痨的人都给逼成每日问候了。
苏蓝目光在他最下面那条最新消息的“向姐夫求助去了”这句话上扫了一下。
她刚刚想打字拐个弯告诫一下他深夜不打扰人的礼貌习惯,下一刻,钟予的平板响了起来。
嗡嗡
持续不断的震动声。
是苏梓估计迟迟没等到回复,直接打了电话来。
钟予扭过脸,看了她一眼。
“接吧。”她点了下头,扬了下自己手里的公文,“我不说话。”
钟予接了。
苏梓的声音本身是清越的嗓音,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被重担压垮了,声线都压得有点低。
少年的声音一下传出来“钟予,刚刚董事会那边给我发来了这份报表,我觉得他第三页的第一个表格里的数据有点问题,但我不确定这里需不需要律师介入,你觉得”
钟予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平板上往下划了两页,眼眸微敛地听他说话。
声线很平静,“附件你看了吗”
那边卡壳了下,有点心虚,“附附件”
“三个月前我们和对方达成过一笔协议,协议内容在附件里,这个数据的来源就附录在里面。”
“噢噢,原来是这样那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另一家公司的股东会有人在抛售股份,你觉得我们需不需要”
苏蓝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们两人对话,手指饶有兴趣地在扶手上敲了敲。
她还记得苏梓对钟予的态度一向是极其恶劣的,甚至可以说是避之不及。
在她重生之后再次遇到苏梓,少年跟她说了“自己姐夫经常教导他”这件事,就能见到他们的关系应该是软化了不少。
但这还是苏蓝第一次亲耳听到他们俩对话的模式。
苏梓完全,被钟予管得服服帖帖的啊。
这么想着,苏蓝转过眼,看向钟予的侧脸。
他披着件外套,深色的睡衣衬得他肤色极白,刚洗完的头发柔软又被吹得蓬松,整个人看上去柔和极了。
但与这柔和相反的是,他正敛着眼,有条不紊地一条一条对着电话讲着公事。声音平稳清冷,莫名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苏蓝唇角不由得翘起来一些。
钟予正说着股价的事情,忽然脑后的头发被人轻柔地揉了一下。
他的话音蓦地一断。
苏梓等了片刻,没等到后文,叫了起来,“喂钟予你听得到我吗诶,是信号断了吗”
钟予薄薄的耳尖霎时红透了,他侧过脸看向苏蓝。
苏蓝很无辜地耸了下肩。
她另一手的拇指食指捏起,在自己的嘴边划了一条线,表示她没说话。
更过分的,她那只本来只是在揉他头发的手,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一拉,直接单手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钟予紧张地赶紧抱住了平板,这才没有让它从手里滑落。
苏蓝就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揉他的头发。这样方便多了。
她做了个手势,意思很明白继续吧,我不说话。
通话仍在继续。
电话那一头的苏梓似乎正在找信号,“我走到客厅了这里难道信号会好一点喂能听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