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埋进她的颈间,他小声地请求,“苏蓝”
“我们先不要提这件事,好不好”
他的嗓音更哑,像是被粗暴地对待过,被蹭伤。
苏蓝手摸上他的脸颊,将他的脸捧到自己面前。
鼻尖与鼻尖的距离很近,他们的呼吸都交织在一起。房间里只有浴室半掩着的门洒入的光,在钟予那双微微挑起的眼睛映出了一点微弱的灼意。
像是黑夜里亮起的星。
他的睫毛颤抖着,还挂着水珠,却又忍住没有别开视线,就这么和她近在咫尺地对视。
“好不好”他又请求了一遍,“我们先不要提”
钟予轻轻地咳嗽了一下。
带着伤的嫣红的唇抿起。
“先不要提这件事情。”
苏蓝的目光落在他刚刚抿起的唇角。
被撕扯的小小伤痕。
她没回应。手抚过他的唇角,似碰未碰。
“疼吗”她问。
昏暗的灯光之中,钟予的脸烫得发红。他慢慢摇了摇头,说,“不疼我很喜欢。”
他很喜欢。
钟予慢慢地滚了滚喉结,喉咙里还都是她的味道。之前他咽下去的时候,她惊地掰住了他的脸,眼眸里满满是震惊。
钟予。她叫他的名字。
而他只是垂下脸,又很乖顺地把剩下的收拾干净,没有漏掉的。
苏蓝的脸背着光,定定地注视着他,眼里晦暗不明。
钟予在她怀里动了动,慢慢地转了个身,身体缩进了被子里。
“能不能抱我睡一会儿”他轻声地问,“我好困”
轻哑的嗓音落在房间里,像是拨开了涟漪的水面。
热潮期被标记完的oga,本来就会更黏人,需要标记他的人抚慰。
“如果不行的话,也没关系”
话没说完,身后的床陷了一些,一双手从他的背后环绕过来,将他慢慢拉进了怀里。
她的气息拂在他的头顶。温热的,捉摸不定的。
她就这么抱着他睡着。
鸦羽似的黑睫翁动了一下,钟予精致的喉结攒动。他的心脏好重,怦怦,一下一下撞在胸口。
“明晚你回来么”
过了很久。
像是黑夜里寂静的湖水。
有人撩起了一串水珠。
钟予意识朦胧,快要睡着,以为她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头顶传来她的声音。
“嗯。”
她微微点头。
钟予攥紧了手。
整颗心都在发烫。
剧烈,酸涩,又重又强烈。
黑夜沉沉,他们就这么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苏蓝都傍晚的时分回到了木屋。
早上她起得很早,飞去首府处理公务,晚上前又回来。
踏进山庄的时候,夜幕还没有降临,天边还带着最后一抹黄昏的晚霞。晚霞之下,那一栋小小的雪山下的木屋,像是被拂上了温度。
她走进屋的时候,大衣上还落着晶莹的雪花,一进屋内,暖融的气息拂来,雪花融化,化成了淡淡的湿润。
钟予会做好晚饭等她,他们看上去很寻常地吃晚饭,晚饭之后苏蓝看公务,钟予缩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屋外大雪纷飞,壁炉火光绒绒,他也安静地拿着书看。
他也会去温泉,苏蓝依然陪着,背对着温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