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着落地窗的沙发居然也依旧在那里。
“沙发”
苏蓝扬了下眉,惊喜地走过去,把自己的膝盖陷进软软的沙发里。
这是她最喜欢的沙发,以前在舒律师家呆的晚了,这个沙发每次都是她小憩的地方。
说来奇怪,舒律师家的床她也睡过,但睡得最好的觉都在这个沙发上。
苏蓝趴在沙发背上,向窗外看去。
夜景璀璨,道路上车水马龙,还是熟悉的景色。
舒律师本来住在这里,是为了离她的办公楼近。
她问“为什么不搬家”
舒涵良给她拿来果汁“嗯”
苏蓝说“那样可以离钟家更近一点。”
玻璃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苏蓝转过身子,在沙发上坐好了。
她仰头看着他,“我还没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被钟予请过去的”
她拿起果汁,抿了一口,就听舒涵良说,“葬礼之后不久吧。”
他叹了口气,“那些股份的事情,本来我也熟悉。钟先生他知道第二份遗嘱的事情之后,就跟我提出了协议。”
“而且你的东西我也不放心交给其他人去做。”
舒涵良坐下在沙发上,看着旁边人那双熟悉的淡金色的眼眸,嗓子里还是隐隐发涩。
而对面人似乎知道他的感受一般,挪了挪身子,靠了过来,径直又窝进他的怀里,在他的膝盖上躺下。
她闭着眼,眼睫很长,精致的脸庞在黑发的映衬下愈发莹白。
乖乖巧巧地窝着,像只猫。
“妈咪。”她叫了一声。
“嗯。”
舒涵良伸手慢慢地顺着她脑后的长发。
过了会儿,他还是轻声地问出了口。
“苏蓝,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么。”
“死而复生,不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苏蓝仰起脸睁眼看他,内心想,这是一个怎么说都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想了一下,“那就从我出车祸开始说吧”
趴在沙发上舒律师的怀里,苏蓝把她死后跟蝴蝶的交流都跟舒律师讲了一遍。
她讲的很细,除了下意识避开了在钟予身边被绑着的七天之外,她把其他都慢慢跟他说了。
讲到新身体也是父母双亡的时候,她笑了一下,“你看,跟我原来的生平还是有一些共同点的,这不就还有点缘分。”
舒涵良手顿了一顿,又摸了摸她的发顶。
等到终于讲完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客厅里的落地灯光线昏黄,映在窗户的玻璃上,形成一个朦朦胧胧的大的光晕,将窗外的夜景都渲染得模糊起来。
屋外的风声在夜里都静了。
舒涵良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起了什么,哑然失笑。
苏蓝看过去“怎么了”
“看来晚饭得重新做了。”他摇摇头,笑着问,“要不我们叫人送这样会快一点。”
“叫人送不行不行。”苏蓝在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她忽然兴致高了一些。
舒涵良的手艺,她的胃至少不会抗议。
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我去厨房给你帮忙。”为了表示诚意,她还举起一只手。
却没想,她很真诚,但舒涵良只是回头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