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钟意没有赖司砚厚脸皮,先一步败下来阵。
平淡地垂下眼眸,托着腮沉静了会儿。
突然
不适感侵袭
胸口有些闷,想咳嗽。
抬起来手,眼前光影,还在若有若无地不断重叠。
钟意蹙起来眉头,伴着喧闹的场景,越来越重的症状让她很是疑惑。
于是不打招呼从高脚凳上跳下来。
径直推门,踉跄着去外面。
反射光影的玻璃墙走廊,灯光有些昏暗。
钟意只觉得双颊滚烫,很热,说不清的烦躁,头晕目眩。
这是醉了的症状
可又为什么,有些憋得慌
对于喝酒钟意虽然没什么经验,只能说她尝过味道,可以前喝酒,从来不觉得呼吸不畅。
秦一然得知她没怎么喝过酒,还特地点了一杯香槟。
告诉她“这个度数极低,放心,等会儿有人过来,你只需浅抿。”
是以浅抿小半杯香槟的钟意,还是第一次遇到醉酒的情况。
如今这酒量,真让人惊讶又震撼啊
她扯着领口,独自下楼,顺着鹅卵石羊肠小道绕过假山,看见一个临水的小亭子。
清风徐来,夜晚清静又安谧,对岸灯光繁华,实在有些不错。
也不知过去多久。
赖司砚丢了众人追出来,环顾一圈,便扑捉到亭子下面,一抹纤细又熟悉的背影。
他不自觉松口气。
嘴角染上慵懒笑意。
而后双手交扣,从容不迫朝她走去。
脚步放轻,轻到直至走到水边,转身背靠雕刻花纹的石头栏杆,都没惊扰她。
眼前人额头抵着支撑亭子的柱子,闭着眼轻蹙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赖司砚这才发现不对劲,眯了眼皮子。
上前两步,俯身蹲下。
“怎么”
钟意睫毛动了动,有气无力睁开。
带着浓浓疲倦的眼神,看到赖司砚这一刻,紧缩了一下。
然后躲开不看他。
敷衍“没事,你怎么在这”
黑色眼眸转深,“这副样子,你跟我说没事”
钟意这会儿很难受,摁着胸口忍不住咳嗽两声,也不想跟他争辩,只觉得就连肺里都不舒服起来。
她闭上眼缓了缓,进气少出气多,嘴唇有些泛白“看出来我难受,还在这里问”
耳边一阵寂静,半天没等来反驳。
钟意眼睛睁开一条缝,打量过去。
只见赖司砚站起来,背过去身,单手搭在劲瘦的腰上,捏着手机临水而立。
一抹光影照射在他身上,大抵是钟意喝醉了,竟然觉得,宽背窄腰,身材莫名的好。
电话接通,赖司砚不多时便开始讲电话,“我,赖司砚。”
他说了一些钟意的症状。
神色凝重地低下头,“她以前对酒精不过敏只对花粉和动物毛发过敏,”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是说,去医院查一查是不是高敏体质”
后面钟意闭上眼,就没再听。
赖司砚踱两步,走远一些,不知又给谁拨了一个电话。
彻底讲完,转身回来。
端坐在正对面,手肘撑了膝盖,两手交扣着,一瞬不瞬凝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