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独留下她,问她“你已成年,可愿嫁给朕”
哪怕山林之中有狼,有獐,有狍子,甚至可能有猛兽。
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有跟她说他是谁,她也并不在意我是谁,那竟是我最放松最安心的半个月
“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叫我傻大个”
少女得意“那是因为这是我的房,这是我的床”
我养了半个月的伤。
她笑嘻嘻地道“过几天我也要离开了,他们说,我太疯了,以后要习规矩,礼仪什么的唉,为什么要学那些呢我现在也很开心啊”
除了五皇兄的死与我无关,因为五皇兄是唯一一个没有欺负过我的人。那几个皇兄出事,多多少少,我都暗中出了些力,我由暗转明,步步为营。
小小女孩纯净的眼眸之中,是真诚的担忧。 第一次,除母妃以外,有人这么不计回报的真诚担忧我。
我们不再是之前阴沟里的老鼠。
城东有一大片山,那片山叫博白山,博白山上野味多,老虎,狼,肥肥的兔子,蠢蠢的山鸡,傻狍子,香獐子
她的回应是“只愿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那样真挚而直接的担忧,仅只因为善良和热心
可没想到还有再见之日。
包括我的王妃,她有着最典范的言行举止,是京城最漂亮的姑娘,但却宛若没有灵魂。
她和小白脸一起去踏青了。
我说以后不要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告诉朕
但转瞬,我又说他们明天要去寺庙上香你去把他们府上的马全废了
终究忍不住再次派了内侍,问她“可愿进宫”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样纯粹而简单的快乐,不是因为身份和地位。
我说那你就去死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成了猎物。
“其实你又何尝真的完全相信我所以我没有对不起你我们都流着一样的血,都是一样的凉薄之人罢了”
但我终究没有那么做
她的婚期定了。
她死了,无声无息,油尽灯枯
她死了,小白脸迎娶新人,儿女绕膝
她的死讯被暗卫传来时,那一夜,我独对冷月,在中庭站了一夜。
那是一个别院,不大也不甚精致,最精致的大概是这间房,这张床。
我的后宫之中,选进来很多秀女,那些秀女,一个个对我笑脸相迎,娇艳争宠。
但我知道,这些不过是表面而已,他们只是暂时处于下风,但他们随时会暴起,再将主动权拿回去。
她还太小,才十二岁,但是,我可以等她长大
我知道那条路是孤独的,只要走上那条路,就不配有兄弟,不配有朋友,不配有亲情,不配有爱
那个为我裹伤,打了一身花花绿绿蝴蝶结的小女孩
我的心突然就动了。
他笑了,他说“成王败寇原本,我就要成功了我隐忍这么多年,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在前面冲锋陷阵,我在后面夺走果实,但我失败了。”
我曾最信任他,但是,他想要的却是我的命
以前他们当我是猎物,直到我站在如今的位置,他们大概才能明白,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十弟很开心,他兴奋地道“九哥,我们就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