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不可置否,在南侧观众席俯视着台下的双方代表,就像坐在暗黑基地的高座上俯视着手下们为任务失败找理由一般。
“有什么有趣的。”武使徒和斯诺克唱惯了反调,当即冷笑反驳,“不过是斯姆又做了和两千年前一样的蠢事罢了,居然还都从玄玉岛下手,真是无趣。”
“一样的蠢事”斯诺克狐疑。
“都说你头发长见识短。”武使徒瞥了斯诺克一眼,“记前200年,斯姆一皇家死士打着斯姆皇家的名义带着护卫队以拜访为由登陆玄玉岛,实则明里暗里做了许多危害玄玉岛秩序和安全的事,有一次和玄玉岛的三王子怀城相遇,矛盾之下双方兵戎相见,却不料斯姆方的暗器淬毒,怀城王子中毒后,斯姆方却以解药配方为要挟让玄玉岛岛主让出玄玉岛利益。当时玄玉岛岛主大怒,命人严刑拷打,但最终斯姆的人也没将配方说出来。后来斯姆以洛克玄玉岛对他们皇室的人滥用私刑为由,发起了蓄谋已久的侵略战争”
“哦,就是玄玉岛事变的起因而已,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斯诺克阴阳怪气地打断了武使徒滔滔不绝的讲述,“不过这次斯姆方可是完全不占理,他们如果以此再做讨伐理由,可是会处于国际舆论劣势。”
“但足够让圣安德鲁王室进退两难了。”
“进退两难”斯诺克嗤笑,“圣安德鲁国王能为一个玄玉岛宗室子为难就算表面为难,那也是装样子给玄玉岛看。喏,这就是君王。”
“唔”星竹捂着头,昏沉的疼痛下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斯诺克以为是星竹对她的话有什么异议,略微皱眉不满地看向星竹,但见星竹紧捂头神色痛苦,不由惊异地问“你怎么了”
星竹仿佛没有听到斯诺克的话,把头抱得更紧。
惟影被演武场附近预防紧急突发情况的急救医护人员带走了,被带走时状态已经近乎半昏迷。麦斯威尔等重臣正在谈判桌上严肃地和斯姆代表争取解药。
果不其然,正如暗黑基地所料,既白为代表的斯姆方只字未提利益,却字字都暗指着利益
圣安德鲁国王的心情经一个多小时的大起大落,再次沉到了谷底。
他已听刚才精通毒理学的毒系高级魔法师说过了,此毒怕是斯姆新制的奇毒,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研究清楚具体成分并配置出解药医护人员唯一能做的只有暂时用魔法阻止毒素在体内的扩散,以延长等待解药的时间。目前能救惟影的方法,竟只有和斯姆方做交易
他作为一国之君,断不能把一个人的安危放在国家利益之上,断不会答应斯姆提出的任何有损洛克利益的条件
但他也要争取,玄玉岛是洛克王国的重要组成部分,更是千年前抗击斯姆的领导力量,他不能寒了玄玉岛的心
谦墨和雨鸢早已跟着医护人员一起离场去惟影那边了解情况;作为边疆军事代表之一的夏茂不得离场,义愤填膺地怒斥着斯姆手段的恶劣。
君墨作为玄玉岛领袖和洛克代表们一起谈判争取,但他的心早就凉了十之八九,谈判时脸色也是藏不住的苍白。他深知通过谈判拿到解药的希望之渺茫,以国家利益为交易品换取解药,这种事洛克王室不可能做,他玄玉岛也不可能接受
“岛主,”一个侍卫上前来禀报,看服装是亲王府的人,他站定,张口欲言良久,才低头快速道,“世子殿下让在下来带话,说他大意中计,给玄玉岛蒙羞,已然是玄玉岛的罪人,带罪之身,旁系之子,死不足惜望岛主不要因为他为难,以玄玉岛和洛克王国的利益为重,不做那助纣为虐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