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久违的寝室,大家似乎对荧惑的降临与末日的预言半点不惊讶,金依旧翻着他的书,而张锡廷还在打dota, 江鸿筋疲力尽地往床上一躺。
“每年都在预警不是么”张锡廷道, “洪水、海啸、火山爆发、高温、极寒、山火灾害越来越多, 伴随着次生灾难, 每年新生大会上陈真都要说一次, 老生常谈了。”
贺简说“我才十九岁啊, 我不想死。”
“你妹妹说什么”金问, “她不是号称你们家最有预测天赋的传人么”
“她说,毁灭吧赶紧的, 累死了。”贺简点评道,“自从她倒追柳恒被拒,后来又发现柳恒反叛,巴不得世界毁灭呢。”
“世界如果没有毁灭,柳恒的反叛又成功, ”金说,“她可就是小大王娘娘了,和咱们江鸿一个等级哟。”
江鸿默默地整理行李,安杰的死讯还没有传到这里来, 至少学生们并不清楚。
“你哥怎么样了”江鸿想起贺戎, 问, “你居然把你大哥打败了呢, 太厉害了。”
贺简说“全凭我的好兄弟们嘛。”
江鸿才知道贺简与贺戎敌对的那一场, 最后是金与张锡廷各自解决了难题后, 赶来协助, 最后三个打一个,才勉强制伏了贺戎。
张锡廷的无尽梦境确实非常强大,这种精神控制手法,很容易就让敌人动作放缓、分散注意力,从而露出破绽来。
“要帮你求情吗”江鸿说,“我可以请陆修稍微善待他一点的。”
“谢谢,”贺简说,“江鸿,你真是我的好爸爸。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困难,正在戴罪立功。我想也是陆修全看咱俩交情给的面子吧”
“那就好。”江鸿笑道。
陆修的性格一向如此,除了某些特定的事之外,对其他的始终漠不关心,估计他更懒得给妖怪协会作任何人事关系调动,唯一作出的处理,就是给熊猫大丸升了官。
“陆修现在怎么样了”张锡廷又问。
“还在忙吧”江鸿说,“毕竟圣地要配合驱委,为接下来荧惑的降临作布置。”
金说“如果荧惑确实是枚惑星,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么从奥尔特星云外飞进太阳系,足足有一光年的路要走,搞不好得飞上近百年。毕竟几百年的沧海桑田,在地球的时光中只是一瞬而已。”
“也是哦。”江鸿于是又有了少许信心,说道,“如果路实在太远,说不定等我自然老死以后都没飞到呢。”
“可是我们仙鹤可以活一千年哪”贺简悲怆地说,“不管怎么样都会碰上它的吧”
张锡廷说“往好处想,我们人类也才活八九十岁,你好歹也比我们活得长多了。”
金放下书,又起身到阳台上去看一个天文望远镜,自从学校公布了荧惑的降临,学校里天文望远镜就卖脱销了,几乎每个阳台上都放着一个。
起初大家每天夜里都会看看,既希望看见什么怪异的天象,又不希望末日到来,最开始时,学生们确实慌乱了一阵,然而随着时间流逝,大家复又慢慢地遗忘了它。
关键大家并不知道世界末日什么时候会来,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百年乃至上千年后,这一切就变得非常地诡异了。
哪怕明天就要世界毁灭了,课还是要上的。
于是他们所有的课程仍照旧,但就在一周后,学校通知所有学生又增加了一门新的课程,从大一到大四。课程内容是求生学,课上没有教材。学校也来了一名新的任课老
师,正是方宜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