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江鸿发着抖,说,“您是什么时候被抓到这儿的”
“老师”朱瑾玲双手被吊高,锁链将她固定在囚笼里,答道,“我不是老师。”
“您您被抓到这里多少年了”江鸿说。
朱瑾玲低声说“地穴内不知道日月,也不知道时间,至少也有十来个年头了吧。”
陈舜说“我猜我是大半年前被抓进来的,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同事们,为什么没有来找我驱委还好么”
是了江鸿明白了,他们既不知道有复制品的事,也因为长期被关在地底洞穴内,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江鸿”左斜对面不远处,有人依稀听见了江鸿的声音,“是江鸿吗学弟,是你吗”
“是我”江鸿马上道,“你是谁”
那是个年轻女孩儿的声音,这声音仿佛又有点熟悉,只见隔了几个洞窟的牢房内,有人尝试着倾身。
“我是杨飞瑶”那女孩儿焦急地说,“你还记得我吗上回在西安,约你吃宵夜的那个”
江鸿目瞪口呆,想起那天自己在地底,听见的杨飞瑶与陈舜的密谋,杨飞瑶前后的反应不一致,终于有了解释
“外头现在怎么样了”杨飞瑶问,“北京那边还好吧”
被关在这里的驱魔师,起初还认为自己失踪了,组织一定会派人搜查,迟早有同事来救,但渐渐地,日久天长,一天又一天地等待,导致信心被慢慢磨灭。
江鸿说“陆修一定会来找我的。”
然而江鸿蓦然想到一个危险的问题,如果他也被复制了呢中途他昏迷过,荧惑若复制了他,而陆修又认不出来不,陆修一定能认出来。他相信自己既然能认出陆修,陆修也一定能认出自己
杨飞瑶又问“驱委找过我们的下落了么”
“呃”江鸿说,“这个问题解释起来实在太长了,我得先弄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他拿不准主意要不要告诉杨飞瑶、朱瑾玲等人,她们还有一个“复制品”,在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顶替了她们在外界的存在的事,这件事想想都觉得恐怖。
但是被关了这么久,这些驱魔师们就没有推断出细节么也许他们平时互相不认识
杨飞瑶焦急地说“我在外头的最后的记忆,是和陈舜一起出任务,可是真正的陈舜在这里,起初我还以为是有人用易容术假扮了他,但你说的什么复制体”
江鸿示意稍等,再次把头缩回去,小声道“朱老师”
他连续问了几次,朱瑾玲才意识到江鸿在叫自己,问“怎么”
江鸿说“你们能使用法力么”
“不行,”陈舜说,“这条锁链通往法阵,正在汲取我们的法力。”
“咱们这个囚室,也许是众多囚室中的一间。”朱瑾玲说,“锁链通往某个中央法阵,法阵又以地脉为依托,所有的法力都用不了,只要你一动念,力量就会马上被吸走。”
杨飞瑶又在另一边低声道“江鸿,江鸿”
“哎”江鸿说,“学姐等等我正在想办法”
“你与陆修学长之间,有特别的联系方式么”杨飞瑶说。
江鸿实在是一筹莫展,他唯一能召唤陆修的,就只有那块鳞片,但已经被黑
暗陈真没收了。他甚至没有看清楚,自己是怎么被送到这地方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原路返回到那栋建筑物中去。
“为什么只有我这儿没有铁链,是个笼子”江鸿说,“就这么瞧不起我吗连锁链都不给我绑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