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行吟轻轻对她摇了摇头。
薛蕴珠便咬牙闭上嘴。
也罢,薛家除了她之外,怎么还会有人敢顶上她的位置
那群庶子庶女,旁支别脉,就算有心,也没那个胆子顶着风头上来得罪她。
而薛家,现在唯有她和薛行吟,薛行吟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无法威胁到她的地位。
想到这里,薛蕴珠也安下心来,但是就此彻彻底底对梵婴生出了杀意。
这散修,必死无疑,否则难平她心头之恨。
只是要杀她,必须设计,名正言顺才好,否则剑君怒意无法平息,难以收回成命。
薛蕴珠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焦灼的咬指头。
怎么杀才对呢
就这样,一直等到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父亲盛怒之下,自己先离开了,扔下她一个人和薛行吟燕璃一个马车回家。
马车晃晃荡荡,她无意中瞥见薛行吟的双腿,不禁有些心烦。
若非他不能御剑飞行,她早就到家了,还用得上这样和燕璃一起坐马车
但虽然心中厌烦,脸上却不显,只是坐得离二人更远。
燕璃虽打败了薛蕴珠,脸上却依旧怯怯的,薛蕴珠拉着脸,马车中的气氛沉闷,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寂静之中,薛行吟宽慰道“蕴珠,叔父如今正在气头上,你也莫要伤心,不出十日,一定可重回听剑阁。”
薛蕴珠听闻此言,只觉得刺耳。
他这种天生的废物又懂什么啊。
她回去之后的日子,势必不会有之前那样好过了。
听剑阁里多得是人想看她的笑话。
见她面色不耐,薛行吟轻叹一声“是我多言了。”
燕璃看不过去,搭话道“行吟哥哥无需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你无关。”薛蕴珠总算找到了由头发火,“你是什么身份,哪里来的脸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我今日之事,说来说去,源头都是你”
“若是你安分守己,薛家哪里会丢这样大的脸”薛蕴珠越想越气。
燕璃被她无故当做出气筒不知多少次,这次却硬起了腰杆“倒不是薛家丢人。”
她听了梵婴一番话之后,早已经明白如今局势,由不得薛蕴珠居高临下审判了。
薛蕴珠抬起手,却被燕璃一把抓住“蕴珠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再犯事了,否则,可真有可能回不了听剑阁了。”
薛蕴珠死死瞪着她,恨得牙痒痒,但不得不收回手,狠狠坐下。
薛行吟目光落在燕璃身上,知晓她这改变断不是因为她自己想开了,必定是梵婴又说了什么,不由唇角轻轻一翘,心中更生出几分兴味。
梵婴到底对燕璃说了什么呢
衡无山。
梵婴手掌托着两腮,有一搭没一搭十分无聊地看书。
面前的高高冰晶台阶之上,案牍也一样堆得很高,岑覆雪垂眸,那些文卷便飞一样的掠过。
一片寂静之中,梵婴总算忍不住站起身来“喂,你让我来这里,就是来读书”
岑覆雪眼皮都没抬一下“修身养性。”
梵婴嗤笑一声,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道金光屏障挡住,她挑眉,转过身来看他“不是说了,少管我吗”
“是在不应该管的范围之外,绝对不管。”岑覆雪抬眸,额头上的金色印记让他看上去像是不沾凡尘的神,“现在身为父母应该管的范围。”
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