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世事无绝对,你我都不希望这是真的,但它却又假不了。”
酒馆老板朝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立马给虬髯客那一桌端上一壶新酒。
“掌柜的,承天与天墉战事一起,这潺浦邑,恐怕也会被波及,届时,你们打算如何抉择,是与承天一战,还是背井离乡,另谋出路”
虬髯客那一桌,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淡然问道,声音清澈动听。
刘嚣的眼角跳了跳。
以前,他每次看影视作品时,都会嘲笑里面那些女扮男装的角色太假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还在那矫揉造作个什么劲。
这次,刘嚣算是身临其境一把了,这说话的“哥们”,胸大肌也过于圆润了一些,再看那又白又嫩的小脸蛋,那精美的小五官,哪一点像个老爷们了
偏偏要穿一身男装,还要束成男士发型。
真是见了鬼了。
“回客官的话,我等小民,虽不及军士万一,可叛军若真来犯,也敢披甲上阵,面敌而死”
老板正色说道,“生于潺沄,死归缘至,我们潺浦人,也就这么点骨气。”
那女扮男装的褐袍伪郎点点头,眼神似乎比较复杂,有那么一点钦佩,也有那么一丝惋惜。
“几位不是潺浦人吧”
酒馆老板识人无数,几句话,就知道对方大致的路数了。
“掌柜好眼力,我等自刹那城而来,”那一座中的第三人说话了,是个瘦瘦的男青年,白白净净的,“天墉是我昆仑之宗,承天则是撼天柱石,此番两方交恶,且不说两城子民,但凡昆仑血脉,都是这局内之人。”
刘嚣将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眯着眼看着这个年轻人。
说了半天废话,不就是来打探情报的嘛,不敢去天墉前线,就在这里等着,没什么出息。
“你们刹那城,貌似离歧路更近吧。”
另一桌上,一个白袍男子轻蔑说道,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一脸媚笑,将酒杯凑到男子嘴边。
酒馆内的气压,立马就低了下来。
刘嚣视线扫过屋内众人,好像,就他一个人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怎么了两个城市的距离都这么介意的吗
“这位仁兄,歧路是歧路,刹那是刹那,那姜辞是驭北王,而徐借命,只是一城之主。”
那白净男子温声说道。
“呵呵,”白袍男子不屑一笑,用手指推开女人端过来的酒杯,“来头还不小啊,居然敢直呼姜王和徐帅的名讳。”
“不敢不敢,姜驭北向来不以王自居,徐帅更是平易近人,人前从不以军职权位压人,若是其他几位王侯权贵,就不敢如此造次了。”
白净男人笑着说道。
“梵天轮破了,你们刹那是不是也该对潺浦下手了谁人不知,你们渴求潺沄海久已。”
灰袍男子依旧不依不饶,冷声笑道。
“若没看走眼,仁兄应是煌山城悦乐阁的阴修吧。”
白净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反倒不瘟不火地把话题带到灰袍的身份上。
“刹那宗的狗。”
灰袍男子哼了一句。
嘭
那四人的桌子,在虬髯客的一掌下,碎得稀烂。
白净男子却用手按住虬髯客粗壮的臂膀,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刚要继续说话。
却听坐在里面,一直吃瓜看戏的一个黑衣男子,淡淡说了一句。
“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