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落落嫌弃地束紧衣袍,脑袋突然感觉一重,竟是江晦直接把衣服上的巨大帽子扣在了她的头上。帽子又重又大,直接遮住了衣落落的大半张脸。
衣落落“”
行吧,为了吃饭,她忍。
容貌平平无奇的男子和一个被黑色笼罩的人悄无声息从昏暗小巷中走出来,汇入街上的人群里。
衣落落被帽子遮挡住视线,便由江晦一路扯着手腕跌跌撞撞随着他向前走。衣落落本想用些能量透视,但她对江晦这件衣服的意见有些大,便卸了大半力气到江晦身上,几乎是由他半拖半抱往前。
哼,累死他。
江晦自然不会嫌累,只是接触衣落落手腕的地方有些发热。
不过他们没有走太远,很快江晦就拉着衣落落进入一个酒楼,直接让伙计开了个包间门。房门合上后衣落落直接背对着门瘫在了座位上。
这家酒楼的上菜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伙计就端着各式各样的招牌菜摆满了不小的餐桌,伙计很好奇这两位客人为什么要点这么多菜品,但毕竟客人的事少管,他除了上菜也没有多说什么。
“祝二位用餐愉快。”菜品全部上齐后伙计利落离开,衣落落这才转过身,一把掀下厚重帽子,猛灌了几杯茶。
“出来待会儿真不容易。”衣落落戳着筷子,腮帮子被饭菜塞得鼓鼓囊囊,说出的话听上去有些含糊“都怪某个大傻子。”
这人指的自然是聿岁,可江晦偏偏会错了意,以为指的是自己,思忖几秒开口道“我这些日子也去找找资料,看能不能弄清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又能在脑子里带着,又能变成人和他一起吃饭,这样奇怪的事江晦从未听说过也从未在任何书上看到过。通过和衣落落的谈话他知晓衣落落的身份并不一般,可“异世界之人”这样的说法他仍然持保留意见。
他从不信什么神祇什么因果。
神从未救过他。
这家酒楼生意很好,虽然在包间门,外面的喧闹声依旧传了进来。江晦本就是修仙之人,衣落落莫名其妙地也听力极佳,因而两人齐齐听到了外面谈的最为热闹的一件事。
“知府大人还是那样吗”
“还那样,据说今天直接在街上打滚来着,差点没被跑过来的马踩死”
“唉,这是怎么回事,前几天不好差点跳湖”
“我看啊,过几天可能就要去跳崖去了”
“也不知道知府大人怎么回事,自从京城回来,行为就不太正常。”
其中一人突然放低了些声音,衣落落眉头皱了皱,捏了捏耳朵,继续听着。
“听说玄命楼的大师算了算,说知府大人这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这不是那些修士才有的词”
“这谁知道。”
这个话题到这里就戛然而止,食客似乎没有什么新的信息开始交流,话头一转开始讨论街东头寡妇和金器店老板的爱恨情仇。
衣落落夹了一块鲜花饼丢进嘴里,咽下去之后突然看向江晦“这事你早就知道”
江晦意外地挑了挑眉“何出此言”
“你肯定是事先知道有这样的热闹才打算留在桐城待几日。”衣落落翻了个白眼“亏我还以为你是好心带我看桐花会。”
“你可不要污蔑我。”江晦无奈反驳“这事我也是才知道。”
末了,他轻笑一声,又补了一句“是我想看桐花会,行了吧。”
“哼。”
衣落落不知道是她化实体的特殊性还是